这个声音温宥再熟悉不过,她在海城之夜当夜场舞女的时候,时不时地会听夏钧姿隔着电话和这个总那个总聊骚。
秦北乾顶着一脑门子冷汗,僵硬着和夏钧姿调情:“嗯,宝贝,今晚有空吗?”
“宝贝”两个字一出,他眼见着小女人的脸刷的一下黑了下去。
幸好夏钧姿拒绝了他:“秦总,今晚可不行噢,王先生要来,我得陪着,我们下次再约。”
说到这,秦北乾没有立即挂断,演戏要演足,做都做了,不能在这时候叫夏钧姿听出破绽,声音欠欠:“好吧,宝贝,亲一下。”
“Mun~”两声脆响还带着回音。
温宥胃里一阵翻搅,冷着脸推开恶心的男人。
秦北乾挂断电话,眼看要拦不住女人,一个箭步,将她腾空抱起。
温宥刚要亮出锋利的爪子,秦北乾便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委委屈屈:“宝宝是你不信我,我才没办法打给她,自证清白。”想了想,语出惊人,
“……所以宝宝是在吃醋吗?”
本该脱口而出的“怎么可能”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面对秦北乾那么努力帮自己找王瑶的线索,不说他手段怎么样,可她今天真的被狗男人蛊惑得有些动摇了。
那时候她几乎是穷途末路,而陆慎霆又趁虚而入。她只能想到用牺牲自己来救女儿。
要不是秦北乾及时出现,她是不是因为错怪他,而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一串佛珠,在找女儿面前无足轻重。
了解她的脾气,肯定不会回答这种问题,但她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下来。
该是用个吻,为这场危机画上句号。
男人的唇压下,温宥别开了脸。
秦北乾见状,绿茶精上身,茶里茶气道:“宝宝,我承认我亲过她,你要是嫌弃我去用消毒水消毒,绝对弄干净……”
不等他说完,温宥一双冰凉的小手捧住他一夜没刮胡,有些青渣的脸。
学着他上次的样,伸出舌尖沿着他的唇形细细舔了一遍。
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主动了。
而秦北乾为她这一个都算不上接吻的暧昧动作,心脏狂跳。
像是第一次恋爱的少年,碰触心仪已久的女孩,厚脸皮的耳根红得烫人。
舔完,收回舌头,温宥咬着唇边软肉,目光闪烁奶呼呼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帮你消毒。”
秦北乾一动不动,微眯的桃花眸子注视着她发红的耳尖。
上面的绒毛根根分明。
喉结滚了滚。
下一刻,温宥的后颈被滚烫的掌心扣住,唇被堵得严严实实。
揪着男人黑衬衫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
在那么暧昧缠绵的时刻,温宥的大脑依旧清醒。
她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噩梦中那个开枪的男人是谁,她到底是被谁侵犯了?
……
华山汇大门口。
一辆牌照为海A的黑色宾利,已经停了三个多小时。
保安想将车赶走,幸好物业经理是个有眼力劲的人,一眼就发现是海城陆少的车,还特地安排了人看守,防止有人惊扰了他。
车内矜贵男人隐在黑暗中,如墨的黑眸从半开的车窗望向,灯火通明的公寓大厅。
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从渣男把温宥接走后,他就一直等在这,直到现在还未见小女人拖着行李箱出来。
就算他不想承认,但他心里清楚,渣男又用花言巧语把她哄骗住了。
就在他心思飘得很远的时候,下车接电话的周航回来,走到车旁,弯腰躬身,对着半开的车窗,向他汇报。
“总裁,查清楚了。最近秦北乾频繁接触的女性是海城之夜的总经理夏钧姿。”
陆慎霆一愣,随即高挑眉毛:“他胆子真够大的,海城王书记的女人都敢泡。”
海城是东国的直辖市,政治地位仅次于帝都,而经济位列全国之首。
书记的职称相当于副国级别。
这样的人别说秦北乾这个外来户,就是他陆家也不敢轻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