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宥的视线定格在前挡风玻璃外，漆黑的海面下像是潜伏着巨兽。
她何止是不联系他，她根本就不想见到他。
一辈子。
陆慎霆尽可能地耐着性子，这件事上她是受了委屈，耍点小性子。
他可以纵容她一点点。
但绝不是无限制。
几分钟过去，小女人依旧一声不吭，陆慎霆不多的耐心耗尽。
薄唇抿紧，堵在胸口的烦躁找不到出口宣泄，越积越多，让他整个人如同架在火上炙烤，烦躁不安。
“说话。”
小女人一动不动，连眼角的余光也吝啬施舍给他。
陆慎霆好看的浓眉，逐渐紧锁。
下一刻，温宥眼前的景物被遮挡，高大的黑影压下时，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用窒息的痛苦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强制自己不去想那些。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带着逼迫冷声道：“温宥，你是还没听明白我之前所说的？
你对我的反抗，我都会从秦北乾身上加倍找回来。”
温宥收回视线，目光渐渐聚焦在男人阴鸷冰冷的黑瞳中，语调平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我和陆总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陆慎霆盯着她的脸庞，叹了口气，语气微微放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我可以给你解释。
比如我当时着急离开是因为……”
“够了。”温宥怒极反笑，可这笑声透着鄙夷不屑的讽刺，“这些和我没有关系，我更不想知道。”
虽然她的嗓音温柔，但陆慎霆被她一声声的轻笑，刺得头皮发麻，浑身血液逆流。
陆慎霆眯起眼眸，审视着她眼底的情绪，想看透她脑中的想法，忽然张口问道：
“秦北乾没有和你说什么吗？”
见她眼睫极轻微地颤了一下，他补充道：“关于我的。”
关于他的？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想知道的真相。
那无妄的牢狱之灾。
那个杀手都给了她答案。
温宥挥开他的手，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用着平静的语调，说着不平淡的事实。
“陆慎霆，你不要再装了。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是谁杀的江林成，你心里不清楚吗？”
陆慎霆微怔，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五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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