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老板好，约一个扎棺活儿。”这个人说。
“请坐。”
坐下，给泡上茶。
“我听说您在其它的纸铺也约了扎棺，这个我没太明白。”
“我也是帮你办事，一个扎纸棺给三万，确实是很高人的价格了。”
“那是，可是要干什么？”
“这个我不清楚，我拿人家钱，帮人家办事，你们纸铺也是有规矩的，不问扎的。”这个人看来多少是明白一些。
“那是，可是我不接扎。”滕叫天说。
“那我也不为难滕老板，再见。”这个人到是不磨叽，走了。
滕叫天去茶场，找查三。
查三听完，说：“确实是有消息在茶场传着，有人约棺，一铺一棺，但是具体的消息并没有出来，如果您需要，我打听。”
“好，你给我打听。”
查三，点头，离开了，滕叫天坐在那儿喝酒，吃豆，老刘进来了。
“老刘，不当息人了，这地方是不能进来的。”
“以前是，我不当息人了，现在可以进来，规矩没有那么多了，这和以前不同了。”
老刘坐下，他看了一眼龙老板。
“上四个硬菜。”
龙老板点了一下头。
“这儿加菜了？”
“我不说，规矩都改了，龙老板不炒菜，但是能要外卖，然后加百分之十，这儿的酒免费了，豆儿还是要钱的，依然是五毛钱一盘。”老刘说。
这个龙老板有点意思。
百分之十的服务费也是正常。
菜来了，摆上，喝酒，滕叫天就说扎棺的事情。
“我不当息人了，不问息，这规矩还是要守的。”
“我找查三了，他给我问。”
“一息不托两主。”老刘说。
“我不是新来的，我懂，你现在忙什么？”
“还在天桥卖东西。”
“还是那件假的？估计你这辈子也卖不掉。”
“你还别说，那件东西三万，有人买走了，现在我卖这东西。”
滕叫天愣了一下，这世界，什么不长眼的人都有，有的人就喜欢听故事，这老刘也会编，打了眼，你也没办法，这事得认。
老刘把破布包拿到桌子上，打开，竟然是瓷棺，寓意升棺发财，瓷棺有巴掌大小，上了青花的。
滕叫天看着。
“是老的东西，但是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年代，什么名头。”滕叫天说。
滕叫天也是奇怪了，有约扎官的，这老刘就弄了一个瓷棺，这也是巧了。
“这东西不过三五千块钱，送你了，摆在纸铺是正好。”老刘说。
“算了，你留着赚钱。”
“我说送你就送你。”老刘说。
滕叫天只好拿着，喝过酒，回纸铺，滕叫看着这瓷棺，也是怪怪的。
他摆在了前面柜格上，关纸铺，回小塘。
回小塘，苏婉在喝茶。
“给我买了几套衣服。”苏婉说。
“谢谢。”
“哟，哥哥这一句谢谢，真是寒了人家的心。”苏婉说。
滕叫天看了一眼苏婉，她一下笑出声来。
“这么说话，你是不是非常难受？”
“你说的话，什么都好听。”
“哟，你这样说，我可受不了，从来不说这话的人，一说直起鸡皮疙瘩。”
“是呀！”
滕叫天笑起来。
晚上，滕叫天坐在院子里喝茶，电话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