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过来了。
喝酒。
“什么事?”老刘问。
滕叫天问搭纸的事情。
“都改行了,纸铺自己都吃不饱了。”老刘说。
滕叫天想了一下说,他打个电话。
滕叫天到铺子前面打电话给南北。
“扎纸铺,明天晚上,二百个能扎出来不?”滕叫天问。
“师父,能。”
“你把活干好,送过去。”滕叫天说。
回来喝酒,老刘说,不少原来在扎纸铺子里干活的人,都退出去了。
滕叫天摇头,看来扎纸是走到了末路了。
老刘突然问,邓刚开铺子的事情。
老刘是消失人,对于南城的事情,恐怕都是第一个先知道的,甚至不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
滕叫天说了邓刚开纸铺的事情。
老刘沉默了半天说:“这事你别参与。”
滕叫天一愣,说他已经参与了。
老刘锁住了眉头:“贾业是一个小人,祖宗是开棺材铺子的,火葬后,棺材铺子才转行扎行的,凭他的本事,他还不敢为难你,可是总是为难你,那是身后面有人撑着。”
“那元?”滕叫天问。
老刘摇头,他知道,但是不能说,息人的规矩,繁杂,也是保命,嘴需要欠的时候,必须欠,需要你闭嘴的时候,一定要闭嘴,不然就永远的闭嘴了。
滕叫天心里往下沉,看来是有人盯上了自己了,那元都不算什么了。
老刘走后,滕叫天本想给邓刚打电话,琢磨着,没打,让邓刚干,后面的人也许会跳出来。
第二天,苏婉打电话,说去村里,就是收扎筐的那家。
滕叫天接苏婉,她搬了不少东西上车,酒,糕点……
路上,滕叫天问,这老头老太太是什么人?
“井柳,柳井,老头叫井柳,老太太叫柳井,树边有井名为柳,井边有树亦是柳。”看来苏婉是打听了。
那个村子叫柳村,柳村有一口井,叫柳井,也叫罕王井,努尔哈赤井。
关于井柳和柳井更多的事情,打听不到。
过去,老头和老太太看到苏婉就非常的高兴,滕叫天搬东西进屋,他们已经坐在炕上喝上茶,聊上天了。
滕扎在井柳这儿,他说什么都不是,那么这井柳到底是什么扎呢?从何而来的呢?
这捞阴,水到底有多深,滕叫天此刻感觉自己就是井底之蛙,只能看到井口那么大的一片天。
滕叫天听着,聊了有一个小时,井柳让老太太做饭,苏婉陪着。
八十多岁的人了,根本就看不出来,腿脚很利索。
“坐这儿。”井柳说。
滕叫天盘腿上炕,喝茶。
“滕叫天,我和苏扎也算是有缘份,最早的时候,和苏家有交集,只是可惜,出了事了,苏家也只剩下这一个女孩子,也是为了避一个纸祸,在那元大扎幻里生活了几年,躲过了这个纸祸。”井柳说。
“什么纸祸?”滕叫天问。
“苏扎半天下,这半天下也不是白叫的,自然会有人抢这个利,但是到现在是什么人,不知道,我也一直在打听着,和苏扎是朋友的人,也有不少在打听着,但是到现在也没有结果。”井柳说。
滕叫天锁住了眉头,苏扎半天下,最后落到这个地步,是何人所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