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
苏棠挣扎的动作顿住了。
她有些费力地抬头，就看见白栩的双目还是紧闭地，只是苍白干涩的唇还在不断地吐出带着哭腔的声音……
“姐，我就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别对我这么狠心好不好……”
苏棠趴在他身上，这个角度，能够将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尽收入眼底。
她竟然看见白栩在落泪。
大颗大颗的泪水自他紧闭的双目滑落，一颗颗地落到了浅灰色的沙发上面，很快就汇聚成了两块深灰色的污渍。
苏棠看着这样的白栩，不再挣扎了，她抓紧了他湿透了的衣襟，忍不住咬牙骂了一句。
“到底是谁狠心啊，你还在这里哭，最该哭的人应该是我。”
她深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将泪意逼回去。
而那边哭着的白栩，似乎是感受到了苏棠的气息，情绪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他停止了哭泣，但是禁锢在苏棠身上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的趋势。
白栩紧紧抱着苏棠，好像一个小孩抱着他最心爱的玩具一样不肯撒手，苏棠试图掰开他的手，也想过挣扎，但是他的力气，苏棠别说挣扎开了，连掰开他的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死小子，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去语柔那了。”
苏棠伸出指甲狠狠戳着他的胸口发泄怒火，但是白栩肌肉很结实，此刻还用着力，硬地跟石头一样，苏棠没发泄完，反而弄得自己手又痛又酸，食指上面的美甲片都差点翻了。
苏棠更加气了，只能伸手去掐他那张俊美邪肆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