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因为向问天被一群人追杀包围,突出重围之后拒绝了向问天的请求,但他仅凭一人之力,也想办法将任我行救了出来么……他确实有些实力。’
‘待任我行出来之后,正好撞见左冷禅设下围困莫大和任盈盈的计谋,奈他左冷禅有一万个心眼也难以想到任我行会在这种时候被放出来吧。’
林惊蛰轻捋衣身,虽然心中亦有与任我行一战的冲动,却是不想破坏这父女团聚的光景,
反正现在危机已然解除,林惊蛰来此一是为了报自己的仇,二是为了帮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任盈盈,这两个目的都已经达成,林惊蛰也就不想再多作逗留,只想转身离去。
若要说心中多少有些不快,那就在于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二人是因为与自己决斗后负伤才被任我行生擒,这一点的确,让林惊蛰稍微有些不满。
“喂,那边的小子,你站住!”
突然,任我行极为浑厚的嗓音直逼林惊蛰的后颅,一阵劲风掠过,林惊蛰散落在脑后的发须分拨摇曳,他却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有什么事么。”
任我行直勾勾盯着林惊蛰的后颅,高声道:
“诸位日月神教教众,你们可曾对这个男人有印象么?”
日月神教中的确有人见过林惊蛰,可是那次是林惊蛰一袭白衣以一人之躯与六百人围攻相斗,却破出重围杀出血路,竟无一人敢追击讨伐。
那天林惊蛰杀人不眨眼的景象一遍遍在大家脑中重演,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倘若说出了他的性命下一面就会被洞穿咽喉,尽作一副欲言又止之色。
看着属下们的冷汗甚至濡湿了面罩,任我行又一次高声道:
“诸位教众请看四合,受了我内功波及却仍能屹立不倒之人,仅存的都是壮年的顶尖强者,每个人都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绝顶高手。”
“而他直受我振膈冲击,却是毫发无伤,宛如闲庭信步一般扬长而去,我要说的是什么,大家也就都清楚了!”
林惊蛰缓缓转过身来,与任我行四目相对。
两双鹰眸般的利目,一时间视线交合,好像能摩擦出光火来。
“小子,报上名来……”
“林姓,上平下之,字惊蛰。”
任我行大笑道:“原来是林家福威镖局,好!你是怎么避过我这内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