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发负了伤,却是猛冲而上拔剑刺向封不平的脏器,却先被他以剑鞘直击脚骨,吃痛以后他改刺为劈,想要出其不备克敌制胜,封不平却是略微转身,以肘代剑向下一压,梁发顿时穴位受挫,浑身酸软瘫倒在地。
封不平没有丝毫停顿,向右移开三步,又举起剑鞘向上一挡,令狐冲的一招‘白虹贯日’瞬时被破。
令狐冲想:‘莫非这人头顶上也生了眼睛?怎么能够眼观八方?’便又凌空挥出一击‘金雁横空’,此刻小师妹岳灵珊也来助阵,从下方向封不平的下盘疾刺而去。
封不平则言出必行,从来没有拔出过剑,单单跃起向两侧分头猛踢双脚,这大开大合之间岳灵珊的长剑已被踢飞,劳德诺更是被踢碎了两根肋骨,而封不平双手持剑鞘直起抗住令狐冲的这一击挥斩,又旋转起剑鞘向侧方划动,
令狐冲剑术修为不错,但面对封不平这一颇有太极子弟以柔克刚的功夫却是毫无办法,若自己稍稍松力,恐怕就要被封不平的长剑逼到颈部的大动脉处了。
“够了!封不平,你不必再动真格,我们并不是你对手。”
宁中则终于坦言封不平的武功远在目前华山派几人之上,却又说道:
“你封不平毕竟已经杀死了我丈夫岳不群,我们剩下的残兵败将又岂是你的对手?只怪我华山派没有能人,能在此危难之际救全派于水火,只是一个顶梁柱的倾塌而后,便要遭这无谓的权术之争……”
“但,我们华山派行得正,坐得直。你封不平要杀要剐,我们当然是无谓,但你多次能杀不杀,刻意留手,恐怕是觊觎这权术太久,想让我们全派听你号令,却又不惜用那种手段,真叫人啼笑皆非。”
“若你要改立此派,全派并无一人会答应,请便吧!”
宁中则始终对封不平怀揣着极大的恨意,封不平的表情却像是刚刚经历过丧妻之痛一般萧然。他平和地说道:
“令狐冲,你能替我作证吧。”
“我今天过来,绝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为了华山派全派,想为华山派讨个说法。”
“宁女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虽然不齿岳不群,但依他的武功,这里确实只有我能抗衡,而且岳不群的尸体上尽是高明的剑伤,因此怀疑是我杀了岳不群,再合理不过。”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那样的剑伤,就算是我也完全不可能斩出来,应该说,还差得很远。”
宁中则瞳孔一震。
“差得很远?你方才刺向我衣角的这几剑已是出神入化,且不谈华山,在这武林当中,光论剑术能够胜过你的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