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独孤雁很清楚这人的心思,故意逗他:“不急不急,总指挥大人还是先安顿一下家中之事”
不然你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为什么让朱英去接手巴拉克王国?独孤雁猜测这是自家陛下要对他动手了。
巴拉克王国哪是那么容易接手的?
不给朱英兵马,不给具体圣旨,朱英拿什么接手?
事办好也就罢了,办不好……呵呵,朱英的脑袋估计要不保。
而且独孤雁觉得巴拉克王国怕是要有什么变故,所以自家陛下先将马红俊这个将才撤了出来,让朱英这个饭桶去堵上。
毕竟折了一个将才可比折一个饭桶心疼多了。
但此刻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朱英哪能明白这些,他直接无视独孤雁的话,大手一挥,义正言辞道:“家事哪能和国事比?我朱英为了国事甘愿赴汤蹈火,择日不如撞日,影子大人咱们现在就出发!”
“勿要误了陛下大计”
独孤雁:“……”大兄弟,你真是地狱无门偏要投啊。
真是悲哀,以前挺好挺本分挺谨慎的一个人,怎么才三年就变成这样了呢?
权势就这么动人心?
独孤雁不太理解,她也懒得理解,她求的是名垂青史,可不是什么狗屁权势。
独孤雁,朱英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得记住他的教训!
独孤雁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
……
巴拉克王国,索托城城主府中。
马红俊大马金刀坐在城主位上,手里拿着一封信,他面色凝重的看着这封信。
信是通过武帝阁特殊情报渠道送来的,是影子大人的亲笔信。
内容很简单,就是说陛下召他和奥斯卡回皇城述职,并且派了朱英过来接手这边。
让他届时什么都别问,老老实实领着本部兵马跟着影子回。
真正令马红俊害怕的是最后一句告诫话。
【见到陛下后,不可有怨气,陛下说什么就听着,把小心思收起来】
马红俊很清楚这话是善意的提醒,影子大人作为陛下近臣,她的提醒往往就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陛下的意思。
所以陛下到底是几个意思?
马红俊想的头都要大了,和这相比,到手的战功可能没了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而且这事透着一股子邪性,陛下不可能不知道巴拉克王国的情况,内有叛乱,外有天斗帝国以及其他王国虎视眈眈。
这种局势下,让朱英过来接手,还不给兵马……不是马红俊看不起朱英,而是他觉得那个小人真没有这个本事。
而且带本部兵马回皇城述职这点也值得揣摩了。
按照大明律,他的本部兵马应该是亲卫队那些,但问题是他如今又是出征在外的统兵将领,说手底下这十万大军是本部兵马也合理。
所以我到底该带哪个本部兵马回皇城?
越想,马红俊越觉得头疼,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只擅长领兵,玩政、治揣摩上意他都不行。
算了,不想了,到时候再说。
马红俊直接开摆。
又过了两周。
朱竹清终于又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天蓬元帅了。
后花园里,朱竹清热情的拍着马红俊的肩膀,“回来了就好,嗯,体格又壮硕了,不错,能吃是福”
“出征在外辛苦爱卿了,朕定当重重赏你,这大明军事还得仰仗爱卿啊”
朱竹清现在看马红俊这个大胖子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这胖子在她看来就是一员福将,她打算让这员福将继续发光发热。
但她的热情直接吓到了马红俊,这货头低得很低,根本不看朱竹清。
感受着肩膀上的纤纤玉手,要是以前他能开心的睡不着觉,但现在他吓得腿发抖。
陛下您到底是几个意思啊,您正常点,臣害怕!
“臣惶恐”马红俊哆哆嗦嗦着。
“惶恐什么嘛,咱们还算是同窗呢,今天只谈私情,不谈公事”
“对了,赵无极老师也来大明了,一会你就能见到,以后你们还得一同共事,师徒共事建功立业,以后必是一桩美谈”
“小奥也很厉害,是个合格的军师了”
朱竹清对马红俊和对奥斯卡完全就是两个态度,对奥斯卡她只是简单表扬了一句而已。
对此,奥斯卡只能无奈苦笑。
一番闲聊过后,众人入席,今天朱竹清在御花园摆的宴,请了赵无极,马红俊,奥斯卡以及有饭就蹭的宁荣荣。
这个阵容相当于原史莱克学院团建了。
席间,赵无极多喝了两杯,忍不住感慨道:
“这才过去了三年而已,就感觉物是人非了”
“我还记得三年前的你们,竹清你肆意张狂,荣荣端着大小姐的架子,沐白整天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小奥不修边幅推着个小车四处卖他的香肠。
红俊还和他的女朋友们纠缠着,唐三……唐三内敛稳重,小舞天真烂漫”
“我本以为你们都会有光明的前途,怎么才三年时间沐白唐三和小舞就走丢了呢”
说着说着,赵无极一个壮汉泪洒当场,他觉得自己这个做老师的失职了,没有协调好学生们之间的矛盾,也没有教好学生们。
论感情,他对戴沐白、奥斯卡以及马红俊最深,毕竟认识他们最久,如今唯独戴沐白渐行渐远了。
赵无极的话令大家都沉默了,朱竹清突然间回忆起她刚见众人时的场景。
虽然每个人性格都有缺陷,但也并不不能相处的,虽然相处时间短,但每个人却莫名让她印象深刻。
当年她甚至以为起码大家以后不说关系多亲近,但起码都能和平相处……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
玉小刚进史莱克学院时吗?还是戴朱两家不可调和的矛盾?
如果玉小刚不进史莱克学院,如果姐姐没有死……一切会不会不曾改变?
起码以后大家也能坐在一起吃饭,聊聊当年同窗时的趣事吧。
“唉!”
这时候宁荣荣的一声叹息打断了朱竹清的思绪,她回过神来,开口说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有些人就是越走越远,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那是做梦”
这句话令宁荣荣陷入了沉思,做梦吗?可师父啊,荣荣不想变,荣荣也觉得你没有变……变得是别人,他们不记得曾经他们自己的模样了。
晚上时还有一更,我睡个午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