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死者是被被告施以暴力,强行喂食过量危险药品死亡,金属座只是施以暴力的一部分。”
梁小柔点头。
“至于法医科的报告指出,死者曾经被我当事人用手用力记住脸部下颚。”
‘魔女婠婠’周奕雯继续说道:“而死者口腔内有一个半弯状的伤痕,证明我当事人强行掰开死者的嘴巴,将一个药丸瓶塞进死者的嘴巴里,喂食她吃药,是不是?”
“是!”
梁小柔点头。
“那到底案发时,你所说我当事人对死者施以暴力并强行喂食药物整个过程有没有证人亲眼看见?”
‘魔女婠婠’周奕雯问道。
“有证人柳飘飘亲眼看见被告施以暴力,并且强行喂食药物!正如法证和法医推测的那样!”
梁小柔说道。
“那证人柳飘飘为何不在证人名单中?”
‘魔女婠婠’周奕雯问道。
“在我们找到她帮她录过口供后,她就消失了,我们正在寻找她出庭作证。”
梁小柔解释道。
“所以现在就是没有证人可以证明亲眼看见我当事人做这一切,是不是?”
‘魔女婠婠’周奕雯追问道。
“暂时无法出庭作证。”
梁小柔纠正:“我们有口供为证。”
“如果什么口供都能作证,那么诬告就不会是违法行为了。”
‘魔女婠婠’周奕雯笑道:“法官阁下,在控方找到所谓的证人柳飘飘出庭作证前,辩方申请不允许将这个所谓的口供当成证据作为呈堂证供!”
“同意!”
法官点头许可。
“所以现在就是没有证人亲眼看到我的当事人做出你纯属推测的那一切。”
‘魔女婠婠’周奕雯将目光重新投向梁小柔:“你认为有没有可能是死者自己将药瓶塞进嘴巴里呢?
因为当时她和我的当事人都服用了大量了药物,都有所谓的嗨的感觉。
你又认为有没有可能在他们发生新行为中,我的当事人用手掐住死者脸部下颚用力轻吻或者是单纯的出于个人爱好,才造成死者脸部下颚有伤痕呢?”
“法官阁下,反对辩方律师提出假设性问题。”
高级检察官丁柔立刻起身进行反对。
“警方在物证和人证都没有充足的情况下,同样对我的当事人进行了假设性的控告,这样不公平。”
‘魔女婠婠’周奕雯反驳道。
“律政司在接受警方提出人证物证进行控诉时,绝对不是轻率的,反对无效。”
法官驳回了周奕雯的反驳。
“证人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辩方律师,请注意你的用词和反问方式,你可以继续了。”
“法官阁下,我已经问完了。”
‘魔女婠婠’周奕雯并没有感觉到挫折,微微一笑,颔首坐下。
高级检察官丁柔再次提审了一个新证人,是宾馆的服务员。
“那晚凌晨两点左右,我送餐去607号房,那道门突然打开了,死者好像要离开,但是被告冲出来拉住了她,很大力,很凶狠的将她拉了回去。”
“也就是说,是你亲眼见到被告暴力对待过死者?”
高级检察官丁柔确认道。
“是。”
服务员点头。
“谢谢,我的问题问完了。”
‘魔女婠婠周奕雯’作为辩护律师在高级检察官丁柔问过之后,立刻起身进行交叉询问:“案发后你被警方拘捕了,为什么?”
“我进了607号被告房间里,偷走了一个钻石手表。”
证人服务员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止偷走了我当事人的钻石手表,你还诬告我当事人谋杀!”
‘魔女婠婠’周奕雯眼神严厉的盯着服务员的眼睛:“因为你想向他报仇,是不是?”
“什么啊?”
证人服务员都懵了。
高级检察官丁柔和梁小柔她们却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因为她们早就知道辩护律师会揪着这一点来否定证人服务员做证人的可靠性。
这也是最传统的套路了。
抛开事实不谈,谁还没有缺点把柄?谁还是无暇圣人了?
就算真有无暇圣人,到了辩护律师嘴里也能像是竞选州长的马克吐温一样,竞选前是大好人,一竞选立刻就成了各种乱七八糟甚至骇人听闻的大恶人。
“请你回答我,是还不是!”
‘魔女婠婠’周奕雯大声的用出了经典的非黑即白话术,不给证人多说,只截取她想听到的片段。
偏偏法庭上,这个话术还是法律承认的经典话术。
辩护律师让证人这么回答,证人还真的要怎么回答,不能不说,也不能多解释,只能用是还是不是来回答。
稍微错误,就有可能被辩护律师打成做假口供,变成妨碍司法公正。
因此证人即便有十分话,却也只能慎重的按照她的话来回答是还是不是。
而结果已经注定了。
因为只要进了这个全套,答案不可能有第二种的。
“当然不是了,我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向他复仇?”
证人服务员急了。
“请问你在宾馆工作了多久?”
‘魔女婠婠’周奕雯见证人服务员如此不堪,轻蔑的一笑,也没有继续死抓着‘是还是不是’这个话术来要求他。
“差不多一年了。”
证人服务员说道。
“那一年前呢?”
‘魔女婠婠’周奕雯追问,在证人服务员回答后,大声说道:“根据资料显示,你一年前是在另外一家宾馆工作,而且是被解雇的,原因是你偷盗东西。
根据你当时工作宾馆的经理说,当时你知道被解雇后,非常生气,说很恨这间酒店,说这间酒店的老板没良心没人性,还说如果有一天他栽在你的手中,你就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话说到这里,证人服务员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魔女婠婠’周奕雯:“不会吧?被告是那家酒店的老板?我不知道啊!我当时被解雇很生气,说一下狠话是很正常的,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老板啊!”
被告公子哥余中建站在被告席上,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
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那间酒店,毕竟他老爸的余氏集团是跨国集团,旗下公司那么多。
他一个只吃喝玩乐不管事的公子哥哪知道这个?
否则直接去自己家酒店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就是酒店老板,强行和证人服务员绑定关系,用来否定证人服务员的可靠性。
有钱就是这么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