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我就要去东瀛了,那边有人质疑我的论文有问题,我要去打东瀛了,这次为的是阿峰!”
“礼哥牛逼!”
张大勇吹捧了一句,然后看向杨旭。
“你不用去了。”
杨旭开口道:“你的论文的确有问题。”
“大勇,这是?”
电话那头丁守礼一愣:“你就是大勇的那个爱好蝴蝶的朋友吧,你看过我的论文,那你说说我的论文哪里有问题?”
“背波蚬蝶在冬天以幼虫和蛹的状态生存,以滕豆为食,从南飞到北,在东瀛是从千叶飞到北海道。”
杨旭说道:“中途一代代繁殖直到飞到北边为止,但是东瀛五年前豆类失收,没有一只背波蚬蝶能够熬过冬天,更不可能从南飞到北,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那个地方!”
“什么?!”
电话那头,大学教授丁守礼震惊道:“真的?”
“你是蝴蝶研究爱好者,还以邓峰捉住的蝴蝶为主题写了生态学上的突破论文,怎么连这个都没有事先调查过?”
杨旭眉头微皱。
“……”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默。
“礼哥没有想到嘛。”
张大勇都为丁守礼尴尬,赶紧帮忙打圆场:“不是什么人都像杨博士你那样天才,简单看一上午书,就能够成为蝴蝶专家的!”
“大勇,你这个朋友只是看了一上午关于蝴蝶方面的书就这么了解蝴蝶了?”
电话那头,丁守礼震惊之后,苦笑不已:“天才和普通人果然不一样,以前我以为这种巨大的差距只会在数学物理这类最高深的数理理论上才有,没有想到在我们这个专业一样差距这么大。
幸好你这个朋友及时指出我的错误,才没有让我去东瀛丢人。
我自己丢人不要紧,但我这次信心满满的以本港人的身份想要去东瀛为民族争光,现在想想真是后怕啊。”
“先丢脸的不是你,而是东瀛警察!”
杨旭提醒道:“不小心坠崖和被人推下坠崖,是有明显区别的,还有背波蚬蝶这么大的破绽,东瀛警方如果有能力有意愿,也不会直接给出意外坠崖身亡的结案报告。
你只是普通人,以东瀛警方出具的调查报告为根据,没有想到案中的背波蚬蝶根本不是生态学上的奇迹,而是被人专门带过去暗杀你朋友的。
这很正常!
当然,已经过去5年了,你一个大学教授,还是特别爱好蝴蝶的人,专门做这方面的研究,却连这么明显的相关资料都没有调查过,就不要盲目自信要代表本港人去东瀛打十个了。”
“虽然这样说,但是东瀛那边的蝴蝶会可不会给东瀛警方背锅的。”
电话那头,大学教授丁守礼羞愧道:“我这次丢脸丢大了,还害得本港人一起丢脸。”
“丢脸的是你,本港不会背锅的。”
杨旭直言安慰。
“……你不是蝴蝶会圈子里的人,不知道。”
电话那头,大学教授丁守礼苦笑道:“平时还好,但这种学术之争,很容易就上升到民族性上,我的论文被他们质疑成功,在东瀛那边的蝴蝶会看来,就是一次民族的胜利。”
“这么夸张?”
毕奇理惊讶道:“那看来我要找周星星那个家伙了。”
“周星星周sir?”
张大勇奇怪道:“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学武跟的是新精武门。”
毕奇理调侃道:“打东瀛人,怎么能少了他呢!”
“东瀛蝴蝶会那边不会因此嘲笑本港的。”
杨旭开口道:“因为他们没资格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件事了。”
“为什么?”
记者的敏感性,让高婕一时都放下了自己闺蜜死亡调查的事情,关注起这个东瀛和本港的荣誉之争。
“因为我会写十篇论文来打击他们过往论文中的错误。”
杨旭平静道:“不管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十篇论文的错误?”
电话那头,大学教授丁守礼再次震惊:“不会吧?还有那个不小心我理解,但故意的是什么意思?”
他痴迷蝴蝶,和那些爱好蝴蝶的同伴工作后为了生活放弃研究蝴蝶不同,他当了大学教授,能够将兴趣爱好当成工作,可以说是蝴蝶方面的资深专家。
任何蝴蝶方面的论文,他都仔细研究过,有些或许值得商榷,但能够发表的,都是有一定学术意义的。
现在杨旭突然说有十篇论文有错误,还有什么故意和不小心的区别,这都是他无法想象的事情。
杨旭直接开始讲述他上午在图书馆阅读相关蝴蝶论文的成果,将那些论文中的错误一一指出:“我只略举10处,是为了致敬,并不是只有这10处,至于这些错误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问题,你到现在不会还觉得东瀛人都有严谨的工匠精神吧?”
“……”
电话那头,大学教授丁守礼无言以对。
他是真觉得东瀛人有严谨的工匠精神的,但是从杨旭口中轻松说出了十篇论文的错误,虽然还有待考证,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潜意识里认为杨旭说的是对的。
可要是杨旭是对的,那这么多论文有问题,这里面或许有学术局限性,但要说全都是学术局限性,而没有一点为了抢发论文来争夺荣誉地位而故意造假的,他也很难相信。
再加上刚才说的东瀛警察将谋杀当意外处理的事情……他脑海里对东瀛严谨工匠精神有了颠覆性的认识。
“不会吧?”
张大勇听到这里,忍不住道:“东瀛人严谨的工匠精神是世界都称道的!”
“那是有钱做宣传,宣传的好。”
杨旭看了他一眼:“难道说你去东瀛,真敢喝他们厕所的水?”
“……”
张大勇顿时语塞。
他当然也听过这个东瀛小故事,说东瀛人做事严谨认真,哪怕就是一个清洁厕所的清洁工,也将马桶刷的干净到能直接喝的程度。
他不解,但大受震撼,对于这个印象非常深。
“反正他们不会喝。”
毕奇理嘿笑道:“如果你真信了他们那些鬼话,真喝了,喝到什么原味的味道,大不了他们鞠个躬说一句,红豆泥斯密马赛,你又能怎么样呢?
这才是真正的躬匠精神!
鞠躬的躬!
他们的意思是我都鞠躬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会把论文发给你,你来发表,到时候有的是机会看他们对你用躬匠精神。”
杨旭提醒电话那头的丁守礼:“东瀛那边卷宗口供很含糊,如果我没有猜错,谢婉婷是唯一一个目睹邓峰坠崖全过程的人吧?”
“对啊,是阿婷,他们当时拍拖,所以走在最前面,我们有眼力界的,主动给他们留空间的,是阿婷跑下来说阿峰坠崖了……你不会怀疑阿婷吧?”
电话那头丁守礼后知后觉的叫道。
“礼哥,你先别和madam说啊。”
张大勇赶紧提醒。
他现在还在调查,要是提前说了,不说打草惊蛇,就说上司担心影响,直接命令他不让他查了,那就麻烦了。
而以他对女上司的了解,这个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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