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该怎么改变自己的处境?
正在青山智宏心里七上八下的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从灰雾中走出来,瞬间就出现在铁栅栏门的内侧,停在距他不远不近的礼貌社交距离上。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白色亚麻西装,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
“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欢迎来到Order of the Bloated Woman(肿胀之女修道会),在下姓何,可以叫我何先生,也可以称为为何祭祀。”
何先生说着话,从西装外套里拿出一个具有年代感的高档牛皮小包,从里面抽出了一支看起来就非常高级(贵)的香烟。
吞云吐雾之间,他微微笑着,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开始谈论今天的天气。
“虽然大雾天不利于很多工作,但对祭祀却有意想不到的好处,那一位已经降临了。
这位客人,也该入场了吧?”
“入场?”
青山智宏发自心底的抵触进入那栋建筑,听“何先生”这么说,有些尴尬道:“我并不是受邀而来,为了避免冒犯……”
“客人,这里只有‘肿胀之女’的忠实教徒,还要受邀而来的客人,如果客人不愿意参加仪式,在下,也只能请你离开了。”
离开?
青山智宏忽然觉得身后的灰雾好像在逼近,被腐蚀的灼烧感传来,立刻识时务的答应了对方的邀请。
铁栅栏门自动打开,他跟随着笑得一脸和善的何先生,走向迷雾中心的建筑。
诡异的是,院子里的灰雾和院外不同,都自觉的避开了所有教徒,还有他这个“客人”。
随着走近那座建筑,浓郁的血腥味窜入鼻间,本该适应甚至享受这种味道的青山智宏,却像一个普通的人类一样,感到了恶心不适。
但他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一边跟着何先生踏上建筑前的台阶,一边不动声色的用余光打量,那些教徒抬着的黑箱子。
“咔吱,嘎吱——”
那些箱子外面用鲜血画着某种符咒,经过时,还能听见里面传来奇怪的响动。
就好像,好像是指甲抓挠木板,或者里面有活物撞击的声音。
“祭品必须保持鲜活,然后在仪式上进行切割分解,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显示教徒的诚意,并且供被召唤的神明享用。”
“祭,祭品?”
青山智宏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活人,而不是死去多年的厉鬼,他竟然觉得何先生脸上和蔼的笑容,令他毛骨悚然。
难道,对方也不是人类,而是某种更高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