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被叫了回来。
王思齐突然变得跟狗一样，纵是学生们乐意看热闹，相距不远的宿管大妈还是迫不得已报了警。
没多久，几名警察便出现，救护车也接踵而至。
警察们试图将王思齐送去医院，可那黑狗抱着王思齐大腿汪汪叫个不停，任凭拳打脚踢也不分开，后来还是热心的李灿过去拎着狗腿将其拽开。
几个警察都觉得此事有些邪乎，但也没有多想。
本来已经准备上课去的张佳淼被喊了回来，毕竟她是王思齐“发疯”前唯一跟他有接触的。
周围一些看热闹的同学也都被带去了派出所做笔录。
考虑到都是燕大的学生，警察的态度倒不算差。
李灿陪在张佳淼身旁。
“你只打了他两拳？”做笔录的女警看着张佳淼柔柔弱弱的样子，问道，“没有使用工具吗？”
张佳淼摇头。
跟其他人的笔录对上后，几个警察也很无奈。
他们见过失手将人打死的，可动手的绝非这样赤手空拳的小姑娘。
而且他们从未听说过将人一拳打得只会汪汪叫的先例。
“我听他电话里跟人吵架，吵得很凶，说不定是被气的。”有个学生说。
几个警察对视，感到棘手。
他们自然找到了王思齐的父母，得知了其身份。
特别是从围观众人口中听说了王思齐的品性后，几人对其更是没有任何好感。
他们同样明白，能培养出这样的儿子，其父母恐怕更不好缠。
有个女警好心给张佳淼提醒：“他的家长晚点过来，人比较强势，你最好喊家人过来下。”
张佳淼面露担心。
李灿笑着安慰了几句，随即拨通了宋泽涛的电话。
半小时后，宋泽涛便匆匆赶来。
接近傍晚时，王思齐的母亲也来到派出所。
她此前先去医院看了儿子，如今气势汹汹地打算给儿子讨个说法。
她不管儿子变成这样跟电话中说的被女生打有没关系，但是儿子变成这样，她不打算让对方好过。
然而见过宋泽涛，接了个电话后，她的气势很快就弱了下去，甚至替儿子道了个歉，灰溜溜离开了。
她可以逼迫对方撤诉搬家，那是因为女孩的父母只是普通的职工。
儿子酒驾撞死了一个中年男人，她连对方家人的面都懒得见，只是让中间人给了十来万的封口费并带去威胁的话，是因为被撞得是个毫无背景的农民工。
面前的女孩却是她惹不起的。
“天天就知道惹事，这下子栽进去了！活该！”王母想着，眼圈发红。
她后悔平日太过纵容儿子，想着等儿子好了，一定得好好管教。
“听说潭柘寺比较灵验，明日去上个香……”
……
李灿跟张佳淼一起回到学校。
到校门口时，已经八点多钟了。
李灿看到了一只有点眼熟的黑狗。
路灯的照射下，他看到黑狗正盯着绿化带里的一坨便便发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