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目光认真,“臣愿助殿下,只是有两个愿望。”
“什么?”
“一为家父洗清冤屈,二则是登基之日,允我卸甲归田。”
“你不要这荣华富贵与滔天权势?”三皇子蹙眉,“我与父皇不同,你更是我好友,我绝不会赶尽杀绝,若你不信,我可留下信物令牌,到时拿它见我。”
“裴泽,你信我。”三皇子来到裴泽身前,“若你不信,又何苦帮我?”
裴泽目光清朗,“我不是不信,只是不想要。”
论钱,他已衣食无忧,不再是七年前的狼狈,论权,他不是很感兴趣,只想护住在意之人。看书喇
如果薛乔在现场,也许会心底呛上一句,真不愧是父子两,文帝当年就与阿父说过相似话,可最后不还是裴父死,她家父的令牌也费尽心机的暗寻,妄图偷取。
至于裴泽,他对三皇子是臣是友,只要两者利益不撞,就可和谐,而三皇子在意的偏偏是他都不曾在意的。
他只想洗清阿父冤屈,好好陪着薛乔就好了。
文帝的圣旨送的很快,周则得知时,他双膝跪于地,眼神坚韧,“谢主隆恩。”
与此同时,嘉玉哭的哽咽。
隔着书信,两人互诉衷肠,周则发誓两年内归京。
另一边,宋易回到京城,当头一棒就是周则离京。
得知他心悦嘉玉的人不乏出言鼓励他。
只是,他笑着摇头,齐州疗伤很成功,重回京城想起嘉玉,一切恍如隔世,宋易已释然。
周则离京当日,嘉玉不惜偷逃出宫,在城墙上,她望着周则离去。
按照约定,嘉玉搬开城墙一角,她见到了一块玉,想起书信,她再次红了眼眶。
“公主,见玉如见人,这是臣家传宝玉,臣无能无权无势,不愿委屈公主,想来最珍贵,仅仅此物,赠予公主……”
城墙角,嘉玉抓着玉佩,泣不成声,泪眼朦胧时,她又想起了薛乔。
薛乔,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听丞相说,薛乔已从齐州顺利归来,她也松口气。
当初,她在宫中受人看管,唯在御书房外见到丞相,得知薛乔赴齐,她不放心,陡然拜托丞相传话林阁老。
嘉玉身边的宫女不放心,“公主,我们快回宫吧。”
抓紧玉佩,手上痛意越发加重,嘉玉咬紧牙关,“不,我不回宫,我要找薛乔!”
宫女愣然,“公主!”
可嘉玉已然牵着宫女的手,两人背向宫门而行。
薛府,
“咔”小亚剪下花枝,递给薛乔,“所以那个观真找不到了?”
放花入瓶,薛乔眉目间波澜不惊,“不错。”
一回薛府,她就换衣赶去普宁寺堵观真,可小沙坨直言对方不在。
薛乔明面问话,与薛乔兵分两路的老白暗地探访观真斋房,叫他找到了藏书阁丢失的那本书。
薛乔也是在那书上找到的叫魂,以阿紫三叔的措辞,薛乔仔细翻阅,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书就是蛮巫与他当年编着献给大晋的。
不知为何,这书躲过宫中叫魂,流落到藏书阁。
剪了一半的话,小亚没忍住好奇心,转起拿起桌上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