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底疑惑,薛乔故作常态,“裴泽给的,不贵,小摊上买的。”
阿紫忍不住开口,“贵是不贵,但心意难得啊。”
听到这,薛乔憋住笑,通过铜镜,她看到了阿紫傻而不自知,更想起裴泽打断阿紫说话一事。
她故意反问,“是吗?”
阿紫急应,“是啊。”说完,双手又搭在她的肩上,“不过,你喜欢最重要。”
模糊的铜镜内,薛乔笑得真切,“我很喜欢这簪子。阿紫,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额,也就我来齐州第一天吧,裴泽在摊前拿着簪子在发呆,我过去嘲讽了两句。”
如今想来,嘲讽的句句成了真,薛乔真的来到齐州,裴泽要开心坏了。
低头看着掌心的红豆簪,薛乔眸光缱绻,“它是很好看,但心意最是珍贵。”
这簪子是在她与裴泽还没重逢时买的,裴泽不知道她会来齐州,买簪子只是想给她。
阿紫嘴边的话停了又停,她想试探,偏偏又不知如何问,她担心,薛乔得知裴泽的心意,但对他无意又怎么办?
她印象中的薛乔,可不会为了什么感动而委屈自己。
就在阿紫犹豫时,薛乔已经看透她的内心想法,浅笑道:“阿紫,我与裴泽在一起了。”
阿紫喔了一声,下一秒瞪大了眼,“薛!薛乔,你们在一起!”
薛乔转过头,笑意满满,“是啊,你不祝福吗?”
“肯定会的。”阿紫笑着回道:“若裴泽对你不好,我就找上蛮族子民,好好教训他。”
“教训他?你要教训谁,宋易?”
巧得很,裴泽走了进来。
阿紫吓了一跳,“你怎么都不敲门就进来了!”
这时,她才看到小亚也进来了,小亚挑了挑眉,“放心,有我看着呢。”
裴泽没再好奇阿紫口中的教训,只是神色有些凝重,“我刚刚收到了两封信。”
“两封信?”薛乔疑惑,“文帝下旨了?”
裴泽皱眉,“并不是,另一封不知是何人所寄。”
说完,他将信纸交给薛乔,薛乔看清信纸,拧起了眉心,“太子助黄灿灿越狱。”
仔细翻看信纸,薛乔找不出落名。
“这信纸是太子骑兵营的纸件,消息是内部人传递的。”裴泽冷静补充道。
缺了春月楼的行程,阿紫听不明白,与她一样,小亚去了春月楼,她也没能听得明白。
太子怎会与黄灿灿有关联。
“我去衙门找县令。”薛乔作势要站起身。
小亚开口,“县令突发急病,正在养伤,不想见任何人。”
“突发急病?”薛乔呢喃了两句,他总该不会是丢了银子,气出毛病吧。
薛乔猜得不错,县令是生病了,穷病。
见薛乔还是要走,小亚跟上前,“薛乔,你是有什么主意吗?”
眼底滑过狡意,薛乔点头,“生病就得找药,恰巧,我就有副良药。”
小亚没听明白,她们连病症都不知道,怎么治?
可见薛乔离开,小亚立马跟上,瞧见四周没有三叔,阿紫也偷摸着离开。
来到衙门,官差走出门,“县令重病,不宜见客。”
薛乔冷笑,“我就是给他治病来的。”
官差惊愣,见对方来势汹汹,他没再敢拦着。
衙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