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
那这真是打了蔡定父子的脸,这两人在那驻扎大半辈子,直到死了都没解决好边城。
空阔的祭坛深不见底,像是巨眼旁观所有。
文帝眯紧了眼,若在平日,他定不会放过裴泽,只是今非昔比,他需要裴泽这把刀来制衡杨府。
“观真师傅,朕想听听你的想法。”文帝转向观真,“今日祭祀中断,朕也深感痛心。”
只想当看众的观真莫名被拉了局,他心里嘲讽文帝的口不对心。
观真还是熟悉裴泽的,狠不显露的家伙。替王公公报仇?冲动下出兵?一个两个全是假的。
视线余光捕捉到薛乔,她正望着半跪低头的裴泽,只是目光实在说不得只是看客。
观真知道,薛乔在担心裴泽。
他还欠薛乔一份叫魂案上的恩情。
“蛮族存异心,异心更当除。”观真说道。
文帝眼神骤缩,他点点头,“观真师傅说的不错。”
一句异心说到文帝的心坎上,称帝者最忌臣子异心。
“裴泽,冲动出兵,当扣半年俸禄。”文帝不含喜怒的判定结束。
臣子中当即有人心思活络的瞥向裴泽与杨淮。
这京城是又要变天了?
裴泽半跪在地,眼眸尽是得逞之意,不卑不亢站起身。
一旁的杨淮失了魂,他才开口,文帝打断他,“杨淮,杨老夫人近日生有重病,有空,你多回去看看。”
杨淮心跳一滞,恐慌起来,他发现这一切都和上一世不同。
闹剧终于结束,文帝大摆回宫,人群散去。
杨淮本想寻薛乔,奈何杨府急匆匆的派人传话老夫人的病,他只能离去。
薛乔走到祭坛边,探目望去,余光察觉观真准备离去,一口叫住他,“观真师傅,你可知道这祭坛下方?”
观真转身,“薛小姐,这是何意?”
薛乔道:“刺客是跳下祭坛的,难免好奇祭坛下面。”
“这个我回答不了你,祭坛的修建是杨远侯负责的。”
杨远侯,杨淮的亲生父亲,杨老侯爷的儿子。
薛乔微愣,怎么又与杨府有关。
观真继续,“陛下深信杨氏,当初祭坛由他负责,我只负责神佛宫。”
薛乔皱眉,她想起了胡夫人的话,“当时杨氏作……杨老侯爷频出异像,直到杨小将军上去,这才镇除异像。”
“杨氏修建祭坛,那为何杨老侯爷上台却状态百出?”
观真淡笑,“看来薛小姐知道的不少,这个嘛,也许就是罪孽深重。”
薛乔疑惑,但观真已转身离去。
“你怀疑祭坛有异?”裴泽走上前。
三皇子开口,“不要想冒犯祭坛,后果很严重。”
“怎么,还下不得?”薛乔反问,
三皇子道:“你这是大不敬,上一个大不敬的杨老侯爷已经惨死,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以为父皇没有怀疑过祭坛,只可惜下去的人全部丧命,无一存活。”
薛乔摇头,“既然如此,我就不好奇了。”
本就与她无关,死的是蔡明。
离宫路上,薛乔未曾理会裴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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