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杨淮只听,“依太子所言,日后加强军营管理,切莫助不良风气。”说完,文帝看向杨淮,。
太子进殿主张缩减军妓,镇军心于正气,方提军队士气。军中受不当影响的就有杨淮,文帝原以为杨淮只是逢场过戏,尚知轻重,没曾想真应下与薛乔退婚。
悔意恍若潮水瞬间淹没杨淮,他痛恨自己的软弱,如果他争一下,如果他争一下……
“啪嗒”殿门开,阳光照亮了薛乔。
殿外,杨淮忍不住拦住薛乔,自虐般开口,
“薛乔,你真就这么讨厌我,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薛乔似笑非笑,一双眸子说尽了嘲弄,“杨淮,你以为你真的爱我吗?不,从始至终,你最爱的都是你自己,什么都比不上你的前程,你的名誉。”
“不是的。”杨淮下意识否认。
“是吗?”薛乔讽刺噙笑。
“那你告诉我,你娶正妻进府,日后外出打战会带走她吗?不会,你会把她扔在杨府十余年载。”
“当你的祖母胁迫你新婚纳妾,你反抗吗?不会,你会以孝为名,一个个的纳进来,毫不顾及正妻。”
“当你的祖母故意为难夫人,你敢为了她违抗老夫人吗?你归京一共三日,老夫人让你在她房歇三日,故意隔走正妻,你会为她出声吗?”
“不会,你全不会,你只会做一个旁观者,坐享孝子赞誉,百胜将军盛名。殊不知,你的夫人却在阴暗处备受欺压,最后凄惨离世,你的故不作为会害死她!”
杨淮喝出声,“胡说八道,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薛乔面露讽刺,这笑裹着刀子一样割伤了他。
杨淮急红了眼,微颤嘴唇,“你又没嫁给我,怎么会知道我怎么做,你这是在泼脏水,我堂堂八尺男儿,怎么这般负心且无情!”
“那请杨将军让路,不要挡了我的路。”
薛乔沉静如水,让杨淮一腔怒意无处安放。
见杨淮没反应,知蓝生气,果断上前,用力推开杨淮,杨淮像是丢了魂,摇晃的倒在路边。
“劳烦杨世子注意,我家小姐尚未定亲,可别坏了她闺誉。”说完,知蓝就扶着薛乔离开。
杨淮倒在路边,双目失神,“尚未定亲,尚未……怎么会…这样呢?”
两人再次走上禁军宫道,知蓝满心雀跃,“恭喜小姐,如愿以偿,陛下还是记得侯爷的。”
薛乔神色不明的抬起手,掌中静躺一块令牌,令牌尽是刀伤划痕,看得出它的主人很是危险。
“爹爹。”薛乔忍住眼眶酸意,内心一万个难过。
爹爹,你可知,你一生效忠的君主如何对待你的妻女?
看到令牌,薛乔勉强勾起笑意,这枚令牌是父亲用来保护她与母亲的,凭借它可找到父亲的暗卫。
上辈子母亲将令牌一并作为嫁妆,她将令牌带到杨氏,赠与杨淮后才知暗卫早已离世,动手之人就是文帝。
文帝不要它,哪里是念旧父亲,暗卫已经离世,令牌已经毫无意义,只能作为退婚的筹码,毕竟皇上不会承认他痛下杀手。
漫长的宫道变得窄短。
“轰轰”
宫门再次被小太监吃力的推开,炽热的阳光照了进来。
“薛乔,薛乔!”
宫门外,嘉玉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