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六用荷叶捧着一堆果子到苏霜宝面前,苏霜宝将果子给村民们分了分,“我怎么成你师傅了?”
“师傅,三天了,您终于认我,我六子真是热泪盈眶,感激涕零……”
“打住,说人话。”
“师傅,我是魂兽,当然说不了人话,嘿嘿。”
“嗯?!”苏霜宝打眼一瞧。
“我说我说,”侯六嬉皮笑脸着讨饶,“祂说,我来您这儿,就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
“他?她?”
斗罗大陆的男女的TA字的发音,有一丝略微的变化,最后的咬字男字下沉,女字上扬。平常交流区分不出来,但在语法发音有明显的规定。
侯六嬉皮笑脸的摇了摇头。
“那是谁,侯哥?”
“呆子,这是你能打听的事?”
侯六在苏霜宝面前毕恭毕敬,在赖子这儿却耀武扬威,俨然一副大师兄的模样,赖子反倒像是晚到的。
苏霜宝盘坐着石头上,看着互相嬉闹的二兽,愈发有种去西天取经的感觉。
苏霜宝一行人多是妇弱幼小,有几个还在怀里,赖子虽是十万年魂兽,却在前些日子用了本命魂技“月纱”,躲下了剑光,后来好不容易攒下点魂力,却在营救村民其中消耗殆尽,现在只留一身蛮力和粗皮。
侯六声称是侯水君兄弟,苏霜宝见过侯水君的身手,那么他身手定是不差,却没见过他动手,也是一路上没遇见什么值得他出手的对手。一路上嬉皮笑脸,玩世不恭,苏霜宝的一日三餐到没有落下。
苏霜宝一行人,夜宿神庙,日行八百,凭着这帮妇孺,玩了命的赶路也走不了多少。
“小半个月。”
苏霜宝默默掐算了一下,回头看看,与一个妇人对上了眼,本家同姓,都唤她苏小娘,村里人小小年纪便早早的嫁了人,怀里的孩子也还吃着奶,早年间公婆便出了海难,她与自己男人便是青梅竹马,加上渔村没什么,胜在两小无猜,草草的便拜了堂,男人在海里捕了七天,捞到掌心大小的青蚌珠,恰巧碰上边上城里学员历练,换了女学员的一件长衣,白色丝绸长裙。这是苏小娘二十年来唯一件华服,现在还在随身的包裹里藏着。
往常苏霜宝与她视线不经意间撞到一起,苏小娘都把视线避开了,这回估摸着孩子睡了,轻声问道:“霜宝,我这样叫你……”
“没事,没事,发生什么事了吗,小娘姐?”
“没什么,”苏小娘迟疑了一下,手掌下意识的拍了拍孩子,“我想,我想问一下,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
“小娘,你问她有什么用,还没我大的,小丫头片子。”十岁的小子没好气的道,“救我们是赖神,又不是她。”抱胸而立,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呆子,你什么时候博得个赖神的称号?!”侯六撞了下赖子。
“嘿嘿,”赖子害羞的搔了搔后脑勺,“我也没干什么呀。”
“行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侯六跳起来拍了它脑袋一下。
“这神,不是谁都能叫的哟。”
苏霜宝悠悠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