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团藏与日斩的交锋
三代火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团藏的话他反驳不了，他自己确实也是这么想的，他相信那套个人应该为了村子牺牲的理论。
人类除了极个别的精神病，本质上仍然是向善的。
因为人类是群居动物，虽然个体能力上也属于大型动物，秒杀世上百分之九十的生物，但爬上食物链顶端的过程中每个对手都比人类更强。
无论是狮子老虎还是狼群，人类打败他们靠的是团队合作互相照应。聪明大脑发明的武器也是在互相交流的条件下才能流传和创新，而不必每个聪明人都要从头开始。
很多“善举”是被环境逼迫才形成并流传下来的，然后在漫长的岁月中成为人类公认的公序良俗。
远古的人猿已经拿起了木棒和尖锐石块，但遭到剑齿虎的攻击时只会四散奔逃。
当那些人猿建立起基本的互助秩序后，猛兽攻击一个人猿时就会面对其他人猿的协作攻击，猛兽们有限的智商才慢慢建立起“这种生物”不好惹的印象。
同样是这种互助秩序，保证了那些直观战斗力可能并不出众，但其他方面有特长的古人顺利存活，人类社会才得以发展。
畜牧、种植、生产兽皮衣物…………这些东西的发明才打破了一个固定面积的生态圈只能养活一定数量掠食者的铁律。让人类又击败了狼群……
还是这些东西，让人类在自身基因没有改变和进化的情况下，散布迁移到各种各样的环境中并成功生存，直到成为星球霸主。
一切的源头……只是一只人猿向另一只人猿伸出了援手，并肩对敌。
没有这个前提，用七八成营养去供养进化一个聪明的大脑，在生物学上也许是一种作死行为……
这种传统决定了，人类本心向善。即便人类要一定程度的“作恶”，也要给自己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来安慰自己的内心。
绝大部分人，要到了生死关头才能真正认识自己的内心。他们坚持的公正、律法、传统、习惯，无论怎样称呼这种秩序，都要在与自身利益发生重大冲突时，才知道自己到底会选什么。
一个守法的人渣和一个圣子般的好人，在遇到这种事之前可能是完全一样的。
很幸运，在人类爬上食物链顶端的过程中并不需要那么高的平均道德水平，打几个折扣后，在自身利益足以保全时愿意帮别人一把就够人类称霸了…………
原着中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算好人么？仙水觉得他是算的……必要时他为了村子连命也可以豁出去，以村子的视角当然算了。
但是好人不一定做的全是好事……尤其这个“好”字在不同的视角下，解释可能完全不同。
仙水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当然不会让自己落到旗木朔茂那样的地步，或是向大蛇丸一样与木叶黑暗同流合污。更不会甘心做一个被指挥的打手，或是随时可能被放弃的“临时工”和“黑手套”。
甚至加入那套忍界规则来一场权利的游戏，仙水都不愿意……跳进那个脏坑里与其他参赛者一起打滚，公平的争夺肮脏的火影桂冠，有什么好玩的？
仙水在写出那封信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能猜到猿飞日斩最可能的选择……
团藏当然也可以，团藏甚至很瞧不起的面对这种选择时猿飞日斩的纠结！
明明选择是固定的，做出这么一副痛苦的样子给谁看？真能装……
“仙水忍……有安排人等回信吗？”团藏冷冷的继续向老伙计施压。
日斩没有回答，理论上需要问问送信来的暗部。但如果没有……就说明仙水忍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与选择，这个行为本身就是在表明态度。
“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呀……”猿飞日斩痛苦的呻吟出声，似乎又苍老了好几岁。
“哼……我早就提醒过你会后悔的！不能把他控制住就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你明明知道的！而现在，你连他人在哪里都找不到！如今以他的声望，说的话很多人会相信吧？你要怎么样做？宣布他是间谍？还是任由他破坏村子的团结？”
“我……我只是……”
“你才是火影！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团藏抢了日斩的话，打断了《血统纯正》的论调，逼迫那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答案。“做出火影该做的决断吧！火影大人~~！”
似乎有很长时间了，团藏开始说不过猿飞日斩，尤其是在仙水忍的问题上，自己总是被怼的哑口无言的那个…………
今天都还回来了！团藏痛快极了，甚至话语中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半晌，日斩才虚弱的小声呢喃，话语像是嘴缝中挤出来的：“我……我要找到他谈谈……”
“随便你……我会提前做准备！要是找不到他或是我先找到…………你别又蹦出来质问我为什么那样做！”
团藏知道自己的行动不会受到阻拦了，自己已经拿到了火影的官方背书。伸手点了点自己拿来的报告文件后，趾高气昂的转身出去了。
打了一场久违胜仗后的团藏，就这样把佝偻着身形的猿飞日斩孤独的留在了火影办公室里。
………………………………
仙水根据前世的线索，把火影的选择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根本就不露面了。
自己的那封信……也本就是求自己心安的东西。
仙水本人与木叶之间到底谁欠谁的，本来是不太好说的。
理论上仙水肉体的父母花了钱……但到底是多少钱？这些钱够不够买到仙水的命以及做人上人的机会？婴儿期仙水的生存权能值多少钱？
原本的仙水长大后能不能像迈特戴一样以万年下忍的身份混下来，一直都不参与战斗？如果能的话，这种管他一辈子的铁饭碗……又值多少钱？
考虑到迈特戴在成名战死前从来没机会展示战斗力，说明他一直没被强制上过战场，否则为了同伴可以出手的他不可能战斗力一直没人知道。作为没什么“能力”的下忍，木叶确实保护了他。
仙水原身运气好点，也可能有这个待遇…………到时候又怎么算？甚至原身父母就可能与木叶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他们的钱仙水都不想认下人情…………
而到了如今，仙水的实力也够了……钱和恩情全算是借的，仙水也还清本金利息了。
【我谁也不欠……甚至拔除团藏这种毒瘤，都是为了木叶好！】
满足本心的仙水堪称心情愉快，根本不愿意再与三代火影会面了。他肯定只会请求仙水的理解，最多同意仙水在愿意遵循“规则”的前提下，有“公平竞赛”的机会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