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错，声线还是一样的，只不过说话有些粗俗。
和他之前认识的那个温顺的南柠简直是两个人。
“这件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杀害胡贺的人就是我们A市的人。”陆云起不可能将自己唯一的底牌全部抛出去的。
但是南柠也不可能三言两语地就被拐骗了出去。
她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挂了，我自己也是可以查到的。”
“你靠谁？沈清衍吗？虽然他在A市人人称为沈爷，难道出了A市还是这样吗？”陆云起带着几分嘲讽。
虽然这些话他当面不敢说。
但是背地里说起来，还是有些害怕。
昨晚南柠可是和沈清衍一起走的，难保现在不在一块。
“没有啊！我们在大理的时候，那边的人还是恭敬地喊他沈爷呢！”
南柠说的也没错，反正当时她在，就是听那些人这么说的。
“你。”见南柠好赖话听不进去，陆云起只好深吸了口气。
“那我告诉你，杀害他的人我知道是谁，他人在A市，却不是A市的人。
胡贺是被活活折磨死的，肠子被扯出来，舌头被割掉了，嘴巴被缝起来，不信你可以去问沈清衍。”陆云起将自己知道的一部分说了出来。
南柠沉默住，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对方这么恼怒，杀害的方式居然如此残忍。
割舌头和缝嘴巴，难道那晚上胡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南柠挂了电话，她现在要向沈清衍求证，到底是不是真的。
陆云起被挂了电话，也没有恼怒。
他不急于这一时，只要南柠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就行。
反正这件事情，沈清衍是不可能帮南柠的。
他信誓旦旦，指腹来回揣摩着手机边缘，等着南柠回电话。
“喂，沈清衍，是我。”南柠声音冷静得可怕，她直接开门见山。“听说胡贺死得非常惨？”
对面的电话沉默了会，才开口“嗯”了一声。
“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南柠声音有些颤抖了。
“谁告诉你的？”沈清衍清冷着声音问道。
“陆云起，你能告诉我对方是谁吗？”
“我现在在开会，你等我晚上跟你说。”说完，沈清衍便匆忙挂断了电话。
南柠看着手机愣神，看来陆云起说得没错。
她又拨打了陆云起的电话。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陆云起轻微得意道。
“嗯，对方是谁？”南柠耐着性子又问道。
“你出来，我就告诉你，你不让我接你也行，我给你发位置，你来。”他声音变得温柔许多。
比没离婚之前，还要温柔得多。
南柠想了下，“好，那你发位置来。”
陆云起挂了电话，将酒店的名字发给了南柠，随后又给南柠打去了电话。
“远吗？”
“有些远，我现在就过去，你别走！”南柠看着导航说道。
陆云起听到对面的导航声音，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