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城市区,宋瑶就去医院照顾陆景年。
一整夜都没睡,宋瑶熬红了眼,整个人憔悴极了。
傍晚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入房内,陆景年缓慢睁开了眼睛,只觉得浑身虚弱乏力,胸口隐约传来针扎似的痛楚,令他皱起了眉头。
宋瑶察觉到动静,连忙凑过去:“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伸手探了下陆景年的额头,温度比昨晚降了些。
“我没事。”陆景年哑声答。
“你发烧三十九度六,医生建议你打一针退烧药,否则的话,高烧会越来越严重。”
宋瑶从抽屉里取出吊瓶,递给陆景年。
陆景年抬眸瞥了眼吊瓶,没有接。
“快打吧,再拖下去,你的身体受不住。”宋瑶催促他。
陆景年仍旧纹丝不动地坐在床边。
宋瑶又急又怕,她咬牙,伸出两指捏着陆景年的腮帮,命令道:“打吊瓶,快点,不然我不理你了。”
陆景年的黑瞳闪烁了下,终究接过了吊瓶。
他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拧开吊瓶,用棉棒沾了药水,擦拭着伤口周围。
宋瑶在旁边默默地注视着。
突然,她惊呼出声:“景年,你的手怎么破皮了?”
她的语调很激动,她掀开盖子,抓着陆景年的左手,仔细瞧着。
“没事,不碍事。”
宋瑶瞪大了眼眸,气愤不已:“陆景年,你真的很过分,居然弄伤自己。”
陆景年不吭声。
“我去喊医生!”说罢,宋瑶便跑出了病房。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替陆景年换了药。
“陆总,您最近几天尽量保持清醒,伤口可能会发炎感染。”
“好的,谢谢医生。”陆景年点头。
“陆总客气了。”
医生走后,宋瑶坐在床沿边,垂首望着他苍白无色的脸颊,心中的酸涩蔓延到鼻腔,她忍住了泪意,伸手覆上他削瘦的脸庞,低喃道:“陆景年,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好起来。”
时光匆匆,两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这段期间,陆景年每次都会提前通知宋瑶,他出差或者去哪里。
而每当这个时候,宋瑶就会去他的办公室等他,他一般会加班到很晚才回来。
因为他的身体缘故,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条距离。
但他每次都会亲吻她。
宋瑶很享受。
但她不敢深入。
两个月以后的某一天,陆景年的伤口痊愈了。
他恢复工作,而且他的工作更忙碌了,宋瑶也没法去见他,只能隔着屏幕跟他聊聊天。
这天下午,宋瑶刚挂掉视频通讯,她就听见了门外有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被人敲响,她起身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是陈晨。
“瑶瑶,景年还好吗?”陈晨关切地问道。
“挺好的。”宋瑶道。
“哦,那就好,我本来想来看看景年的,结果我妈妈她不喜欢看到我,所以,我现在只好过来找你了,你能带我去病房看看景年吗?”陈晨微笑着问。
“当然没问题。”宋瑶侧身,邀请她进来。
陈晨迈开步子进屋,环顾四周,发现这里装修的奢华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