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老一惊,面露不解,“小丫头,你安心呆在这里便是了,为何还要去边境?”
柳妍姝双眸微垂,眼神一暗,轻声道:“祈望和肖繁在那边,我想去看看,看看能不能贡献绵薄之力。”
他们现在处于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距离京城也近,距离边疆也不远,但是,柳妍姝现在不想回去那个伤心的地方。
听见这话,李老面带忧愁,点点头,想着现在每日瞧见这小丫头郁郁寡欢的模样,本就不是个办法,忧思成疾也不是不可能。
还不如让她去边境看一看,反正那些个蛮人也被打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些小喽啰在作祟。
何况,胎也坐稳了,慢些走总归是没有问题的。
如此想着,李老便也同意了。
至此,柳妍姝便结束了她的养胎生涯,再次踏上新的征程,即使怀有身孕,孩子很是省心,出了刚开始发现它的那段时间,出了不少岔子。
现在倒是极为平静,平日不去刻意关注它,好似不存在一样。
走的时候是秋天,等到了边疆依然是深冬,更是到了每年休战的季节,柳妍姝按照祈望给她的路线找到了他现在的居所。
边疆不比京城,一眼望去一片萧瑟,街上更是行人寥寥,偶尔也只能看到那么两三个人,肖繁前不久刚刚被苏衍召回去
所以,边疆现在守城的将士只剩下祈望一人。
“兄长!我在这里。”祈望穿着一身毛绒绒的衣裳,身上更是披了一件披风,倒是遮掩了略显臃肿的身子。
还未走进,柳妍姝便听见声音,无声地笑了笑,无论是什么时候祈望都是这幅可爱的样子。
柳妍姝拉住祈望微微发冷的双手,责怪道:“你这一天天的在外面等我作甚,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照顾好自己。”
祈望摇了摇柳妍姝的胳膊,努了努嘴,道:“兄长,我这还不是好久都没有见着兄长了,心中甚是想念。”
柳妍姝点了点祈望的鼻尖,两人亲昵的举止一如往常,好似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两人并肩朝着屋内走去,一面诉说对彼此的思念以及近况,期间还不停地分享近来的趣事,柳妍姝静静的听着,时不时地附和两句。
待走进屋内,祈望看着兄长脱下身上的披风,露出显怀的肚子,整个人僵在原地,指了指柳妍姝的肚子,惊呼道:“兄长,你莫不是生了什么大病?”
与此同时,他的眼睛瞪得溜圆。
听了祈望的话,柳妍姝没好气的打了一下祈望,笑道:“怎么,你也是女子,会看不出来我这是有了身孕。”
祈望猛地转过头,愕然道:“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女子的?”
闻言,柳妍姝只是轻笑一声,先不说她整日和祈望相处在一起,她身上特有的女儿标志,祈望虽是极力将自己打扮成男子。
但她毕竟不是老谋深算的狐狸,总会露出狐狸尾巴,这也是为什么苏衍每每吃祈望的醋,恨不得将她给弄死的时候,柳妍姝总是偏袒面前之人的原因。
她自己是一个女子,终日混迹在男二堆,说到底还是男女有别。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祈望努了努嘴,愤愤不平,她以为自己瞒的很好呢?
柳妍姝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杯盏,目不转睛的卡着面前之人,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那还是在宿州之时,人嘛,难免有睡不着的时候,长时间紧绷的神经终有松懈的时候,她是如此,面前的祈望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