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顾曼仪头皮散乱不堪，平时的精致感不复存在。
“你又在发什么疯。”姜皖皱眉，语气不解。
“都是因为你，凭什么所有人都偏袒你，就连……”
顾曼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下一秒猛地朝她扑过去。
姜皖心下一惊，往后退去，眼看她长长的指甲就要刮到脸上，姜皖下意识紧闭双眼。
过了一两秒，想象中的痛感没有传来，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睁开眼睛，顾曼仪已经被一位身穿黑西装的壮汉制止住了。
姜皖扭头往身后一看，抱住她的人正是多日未见的霍谨川。
被压在地上的顾曼仪看到霍谨川出现，挣扎着要起来。
“谨川，我错了，你放了我，放过我们顾家吧。”
霍谨川神情冷淡，看都没看顾曼仪一眼，伸手触上姜皖的脖子。
“疼吗？”
姜皖倒吸一口气，幽怨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霍谨川眼眸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牵起姜皖的手腕往车里带。
姜皖没来得及开口询问，车子就开了出去。
“去哪？”
“医院。”霍谨川言简意赅。
“我不要，我要回去。”
自从手术之后，提到医院姜皖心底的抵触感异常强烈。
除非必要情况，否则她是万万不想去的。
霍谨川偏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到前面的路口车子掉头，往公寓的方向驶去。
到家后，姜皖以为霍谨川就这样走了，结果没一会儿，他提着医药箱过来了。
“过来，我给你擦药。”
“要不你放下，我自己能擦。”姜皖看向沙发上高大的身子，犹豫说道。
“你自己能擦到后面？”
姜皖还是妥协了，走到沙发旁走下。
沾着药水的棉花签触上脖子，还没开始擦，姜皖就疼得倒抽气。
拿起茶几上的镜子察看，她这才意识到有多严重，白皙的皮肤被掐得发紫。
光是看着就很吓人。
突然想起傅湘的话，顾曼仪瘦得跟排骨似的，她手劲咋那么大的。
“那个……霍谨川。”姜皖眼珠子一转，看向镜子中的霍谨川。
“嗯？”
“发生了什么？顾曼仪怎么突然……”
难道是黄如雪把她赶出霍家，顾曼仪恼羞成怒，把怨气发到了她头上。
霍谨川手中动作一顿，接着继续擦拭。“你记得之前去郭雯家，一辆失控的大卡车撞过来了吗。”
“记得。”姜皖点头。“难道这也跟顾曼仪有关？”
“不止，准确来说是她母亲李文指使的，还有前几天那两起也是。”
李文？这么一说，姜皖记起来这个名字了，她前几天去警局是，有个警官说过幕后指使的名字，就是这个。
她当时还想可能是她曾经的某个客户，过得不幸福来报复了。
没想到是顾曼仪的母亲。
“那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兜了半天，姜皖终于问出口。
“我担心顾曼仪把火发到你身上，一直叫人跟着她，没敢去找你。”霍谨川平静地阐述着，要不是她涂擦的地方刺痛一下，姜皖还以为他真的有表面上那么冷静。
他说担心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