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何有光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山大王吗？研究成果成他个人的私有物品了吗！”赵南飞大怒。
其他人也默契不说话，而随着何有光的离开，这场会议不欢而散。
众人也已经习惯这样的争吵，何有光和赵南飞，就是国内热核聚变项目上的两极。
两人同出一门，早年也都在国际热核反应实验堆ITER内共事过，不过，后来发生了分歧，一个倾向于国际合作，而何有光，则带了相当一部分人才投身国内，这些年也逐步壮大了起来。
但与此同时，两人矛盾也是越来越深。毕竟，一个项目再怎么重要，经费就那么多，一头多了，另外一头就不可避免的就会变少。
……
何有光办公室。
周成林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看着何有光气呼呼的走进来。
对此，周成林早有预料，问道：“老何，怎么，又和赵南飞吵起来了？”
何有光满脸怒容，将手中资料一把摔在办公桌上，然后拿起杯子装了杯水就咕嘟咕嘟喝下几口，凉意入口，这才感觉心情稍微有些平静：“气死我了。”
“当初我们加入ITER的初衷是什么，还不是因为当时国内没有足够的热核聚变基础，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其他基本处于零的状态，花费一定代价，去学习，去培养我们的人才，最后形成我们自己的体系。”
“现在他倒好，铁了心要走国际路线。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想着把陈凡的研究成果拿出去做交换，在ITER项目中，拿到更多的话语权。他疯了吧。”
何有光怒喝道：“你说我气不气，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周成林一听到事关陈凡和陈凡的研究成果，当下就做好了屁股：“该，当然该。是我也气。”
“生气都算轻的了，换我上去，我今天就要叫那老小子去补牙。”
何有光听了停了下来，特意看了周成林一眼：“刚才真应该叫上你。打的那老小子满地找牙。”
周成林嘿嘿一笑：“要我说，那老小子，早就挨揍了。”
“一方水土一方人，这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这人出去久了，难啊……”周成林摇摇头，意有所指。
何有光眯了眯眼睛，沉默了片刻，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坐到周成林一旁。
“老周，你说，五年后，我们大夏到底会怎么样？”
周成林听了眼神一黯，“五年后……”
“如果说一个月前，你跟我说五年后，我可以吹大把的牛，但是现在，还能怎样？”
“三百多公里的小行星啊……”
“开玩笑吧，说变轨就变轨，希望它还能神奇的再变一次吧，不然的话。被这样一颗远比当初毁灭恐龙小行星要大多的小行星砸中。”周成林摇头。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何有光一拍桌子，就是一声长叹：“哎……”
“五年，一眨眼，竟然只有五年时间……”
“不知道，上面究竟会怎么去应对这一次的危机。”何有光无奈说道，“这些天，我头皮都戳破了，我是找不到什么办法。”
“三百多公里，太大了，寻常小一点的省份，横截面积都没那么大。”何有光再次叹息。
“想那多干什么，咱们还是想着，怎么能够短时间内将可控聚变技术进行突破吧。这才是咱们最应该做的，也是咱们所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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