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除了自己的邻居们，其余的‘正常人’都十分危险。
毕竟大多数的正常人，表达‘友善’的方式，总让人吃不消。
这世界的天空和灰雾一样，永远都是灰色的。
当你在抬头看向天空的时候，你会看到一颗颗星星，它们的确很美。
但你记住，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月亮，更没有两颗月亮。
要记住这一点，不然会被‘疯子’们当做疯子……
赵峥的肩膀上正趴着，梳着绿色大背头，眼角挂着滴血的小丑。
眼泪却不影响小丑‘灿烂’的笑。
小丑的嘴角被粗暴的撕裂，导致它的笑容歪歪斜斜，甚至有点血肉模糊。
悲伤和快乐，这种就这样完美的结合在它的身上。
小丑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树枝上，单调的吱嘎声被这怪笑打断。
“哈哈，你好，我是小丑，小丑杰克。”
“你准备好学会微笑了吗？”
“假如你不会微笑，杰克会拿出自己的方式，帮你微笑。”
穿着病号服的病人闭上了嘴，就像只警惕的鸟注视着这古怪的家伙。
赵峥看向小丑杰克，又看向那个身穿病号服的病人。
灯光可以驱散灰色的雾气，但还有个特殊作用——会让‘正常人’感到不舒服。
所以大部分的‘正常人’都不会过分接近光源，这也给了‘疯子’们在城市内保护自己的方法。
但有些‘正常人’喜欢灯光，甚至会将打着灯光的‘疯子’作为‘帮助对象’。
不过世界上的‘正常人’数量已经非常稀少，这种喜欢灯光的‘正常人’更没有多少。
——
咻——
一个小丑从背包里跳出，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落在赵峥身旁。
小丑原地蹦了两米高，用夸张的语气喊道：“哒哒——大变活人！”
在蹦过之后，他不协调的身体，响起噼里啪啦的炒豆子声。
身体也逐被自己捏成了正常人的状态，只是缺了一只手。
饶有兴趣的看着鸟人，随后小丑的左手，从鼓鼓囊囊的超大口袋里，掏出四把血迹斑斑的飞刀。
“小丑杰克，请这位亲爱的观众，来参与这场表演。”杰克伸出他猩红色的舌头，舔了刀刃。
眼神一厉，一甩手，四把飞刀搅动灰雾，发出破空声，笔直的射向了鸟人的方向。
飞刀穿过树枝，几片树叶的残片缓缓飘落。
噔噔噔——
飞刀给鸟人脑袋来个精准描边，被搅动的雾气很快就安静下来。
原本的病人还想张口，但脑袋旁散发森冷寒意的飞刀，让他选择，把自己的嘴闭上。
病人不知所措的表情，让赵峥都有些想笑出来。
“嘿嘿……表演结束！完美！”
小丑朝赵峥挤眉弄眼，被划开的嘴角向上一扬，又从大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球。
杰克高举小球，歪着脑袋，做出一个滑稽的表情，而鸟人却被吓得瑟瑟发抖。
“今天的表演就此结束，感谢那位观众的配合！”
砰——
浓烈的白色烟雾将小丑包裹，啪哒，等到浓雾散去，小丑杰克也消失无踪。
赵峥四处张望，最后，什么也没有找到。
热腾腾的血，洒落在长了野草的路面，让灰色的草带上妖异的红。
这抹红色很快渗入野草体内，不留一点痕迹，享受到血液的滋润，野草身体微微摇晃，等到再没有鲜血浇灌才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