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相误会了,本王可不是冲着你去的,本王,是冲着那些敢拦着本王路的畜生去的,你看,本王这一刀,死的,都是畜生,当然,也有老畜生被吓到了。”
萧御南指着路边被吓的拉了一地的老黄狗说了一句,这一句,把管元让气的够呛。
“哎哟,管相莫要生气,本王骂的,是那老黄狗,可不是您呐。”
萧御南一看管元让那表情,立马话里有话的说了一句,管元让的脸色更难看了,萧御南却是更得意了,也没多说,只是一踢马蹬,带着人从那已然成了一堆木头的马车边上走了过去,让?萧御南这辈子都没想过让谁,就连皇帝,都没能让他说出一个圣祖明君来,让你一个丞相?不可能的。
“你们就这样,放他走了?”
管元让自然是不服气的。
“管相,我们只是巡城的巡防营,这当子事儿,我们管不了,您要真想告王爷,还是去京兆衙门比较好,我们只负责城内治安,如今王爷都走了,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带头的好人说了一句,拱手行了个礼,然后带着人,继续去巡逻了。
“老爷,咱们怎么办?”
车夫看着这身后的车,问了一句。
“能怎么办?你把车赶回去,老夫,走!!”
管元让没好气的回道,而后下车,自己朝着皇宫走去。
凉州,凉城。
李长恭没有进攻那些造反的雷诡军,也没有理会其他人,就守着自己的凉城,这让绥州军统领齐定国相当的恼怒,他一连让人送来几次信息,让他们帮着一起处理叛军,但是,李长恭权当没听到,这可让沧州知州王焕之有些不爽,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是军功,就算仗是李长恭打的,可这后勤粮草都是他送的,如此一来,如果李长恭打了胜仗,那他肯定也能分一些军功,可是现在李长恭当没看到,这可让王焕之着急了。
他也跟齐定国一样,连着给李长恭发了几封急信,询问战事,催他赶紧进攻,按照现在齐定国他们的进攻效率,没准用不了多久,凉州就平定了,到时候,这军功,可就全是他齐定国的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绥州发生了大事,秦王秦宗权,死了。
这样一来,齐定国那里就失去了一部分相当重要的战力,要知道,齐定国之所以如此顺利,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秦宗权的这支江湖势力,他们人也不算少,有近万人,但是战力,却不是一般军队能比的,当然,像南境铁骑那样的精锐就另当别论了,江湖人,江湖术,杀人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军中兵士还要考虑一下,他们可从来没有这样的顾忌,所以齐定国一下子就占据了主动,而现在,他们得回去了。
秦宗权有个儿子,叫秦莫语,一直不太受秦宗权待见,原因嘛,自然是因为他太懦弱了,当然,以前他也不叫这名字,只是小时候不小心撞见秦宗权吃人肉,吓的不敢再说话,不管秦宗权怎么哄,就是不开口,秦宗权一气之下,直接给改名叫秦莫语了,可就算改了名,这孩子从那天起,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吐过一个字,而且快二十了,这行为举止,还跟三四岁的孩童一般。
秦宗权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他死了,这秦王府,好像也只有他继承了,这秦王府跟定南王府还不太一样,因为没有军权,所以一早就定下世袭之权了,如今秦宗权死了,他那个痴傻的儿子,就成了这王府之主了。
只是现在所有人都明白,这个孩子,怕是撑不起这王府,最主要的是他身边,连一个能主事的都没有,他未婚配,而且他的母亲也早死了,秦宗权并没有再续,因为他足够变态,跟了他的女子,从来没有能再活过两年的,所以看起来,这王府,当真要被这一个痴傻的孩子继承了?
李朝南先将所有重要的人都召了回来,然后将这个秦宗权的事情跟所有人一说。
“李朝南,你的意思是,王爷,是魏高杀的?魏高可是大内总管,他来杀人?肯定是那皇帝老儿的意思,那咱们这王府,我看,是待不下去了。”
李撼山一听,立马察觉出了这当中的问题。
“可是如果真的是陛下要魏公公来杀的,现在怕是更有圣旨到了,咱们殿下,也不可能好好的坐在这里。”
李怀安走了出来,他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们都是江湖人,他不是,他带着王府的府兵,虽没官职在身,却也算得上半个当兵的,所以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也跟他们不一样。
“如果不是皇帝让他来杀的,他一个大内总管,敢出上京城大老远跑到咱们这儿来杀一个王爷?这胆儿也忒大了些。”
李朝南有些不太相信。
“是不是,咱们再等等吧,看看上京城那边会有什么消息,王爷一死,咱们这里很多事儿都没办法做了,上京城的眼线怕是一时半会儿都接应不上了,以前这种事情,都是王爷亲自做的,没想到王爷布了一辈子的局,结果却落到这步田地,如今这王府就剩下咱们几个,咱们得帮世子殿下撑起来啊。”
说话的,叫李广利,七煞第五。
“撑?怎么撑?殿下长这么大没说过一句话,也从来不管府里的事情,每日除了吃就是玩儿,玩儿累了就睡,你指望他?”
李撼山看向秦莫语,怎么也不相信这孩子能撑起来。
“正因为殿下现在这样,咱们更应该撑起王府来,王爷在时,待我们不薄,你们几个,还都叫他义父,如今他走了,咱们是不是……”
“没错,我们都是他的义子,既然如此,为什么这王位,要让给这傻子?咱们推举出一个坐这王位不好吗?至于这傻子,最多咱们不杀他,跟平时一样,养着他,也算是对义父的报答了不是吗?”
李撼山打断了李怀安的话。
“不行,承袭王府的,必须是世子殿下,这是圣旨上写明的,如若有人敢犯,我绝不轻饶!”
李怀安大喝一声,朝着众人说道。
“切,李怀安,我知道那傻子平日里叫你怀安哥哥,你还真把自己当他的哥哥了?你以为你是谁?你觉得凭你这点本事,能拦得住我们?我们这边,直接选一个人出来,然后将你们俩都关起来,或者,都杀了,到时候上京城怎么会知道呢?这王府,可不就是我们的了?”
李撼山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