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历城……”
南离烨指着北边的方向，一脸坚定的模样，“再往前走几十里路，就到历城了，只不过……我们是否要绕道而行？”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绕道？”
柳月牙不解，走走停停之间，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按理说两点之间直线最近，从云家庄到京城，只要走直线，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目的地，前方是有什么危险吗？为什么突然要绕路？”
他神色复杂，有些纠结，长了几次嘴，还是把真相说出来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刚说的那个历城实数贫瘠之地，我怕我们去了吃不了那里的苦，救不了那里的百姓暗自伤神。”
“既然这么苦，当然是能救一个就是一个啊！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凉薄的话来？什么救不救的，难道因为他们是穷苦的百姓我们就能视而不见了？我们来这世界上走这一趟，可不仅仅是为了救这里的皇帝的！”
柳月牙正义的小宇宙一下子爆发了，不说别的，就说救人这个事情，她本来就应该首当其冲。
这是对自己职业的尊重，当医生的，可不是势利眼，不能光看对方有没有钱，是不是家财万贯，人人平等，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她要救的每一个人，都是因为想让他们活着而救的！
“当我没说。”南离烨耸了耸肩膀，本来应该闭嘴不再提及，可看到她气鼓鼓的小模样，还是心软了，多余劝了几句。
“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们是真的穷苦，不像这里的人，我那张地图给到那个书生手上，至少有十分之八/九的希望这里的百姓都顺着路走过去。”
“可到了下一个城市，他们甚至连路上吃的口粮都凑不够，要把他们带回去，难如登天！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不是自己也会跟着受累，他怎么可能开口提醒？不过是看在他们生死与共的份上，至于怎么选择，他也做不了决定不是？
短短的几句话，一下子让她沉默了，这确实是该考虑的现实状况，如果他们能顺利到达，却不能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这和没有去过有什么区别？
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至少教给了她一个道理，不能让自己的同情心泛滥，否则不光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是帮了倒忙。
“那……要不然还是别去了？”
她下意识看下旁边的姐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