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准备
看着这片没有一丝颜色的夜空，夫子也是自言自语道：“这天上，除了祂的地方，还有什么？”
夫子知道天上有个神国，但神国之外呢？
还有什么？
想着想着，夫子忽然有种恍惚感。
九歌听到夫子的自言自语，也是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夫子。
夫子虽然坐着，身影依然看上去十分高大，让人似乎会不知不觉间忘记他的年龄。
忽然夫子开口道：“同样都是生而知之之人，感觉你和宁缺，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树叶和雪花都没有一片是一模一样的地方，我们两个又怎么会一样？”九歌看着夫子，淡淡说道。
夫子点点头，淡然一笑道：“但比起懵懂的宁缺，你倒是更有意思啊！哈哈哈。”
说完，夫子也是忍不住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随即便仰头喝完，一滴不剩。
九歌也没有劝他少喝，只是看着他，心中却是在想：“这个老头，看来也是个孤单的人啊。“
“我们都是笼中鸟，渴望外面的自由。”九歌说着，随即抬起头，看向了夜空。
夜空之中，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亮。
“泼皮，你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夫子也抬起头，看着夜空，“那个神国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应该很美。”九歌不知道如何回答夫子这句话，想了半响才回答了一句。
“很美吗？“夫子听到九歌的话，也是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夫子突然笑了起来。
笑的很开朗，很灿烂。
“我想要去看看，不知道我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夫子看着夜空说道。
九歌知道，夫子这么说，只是一种想法罢了。
为了与昊天抗震，夫子与整个人间融为一体，以此来躲避昊天的目光，昊天找不到夫子，但与此相比，夫子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不能轻易离开这个世界。
“我们被昊天所笼罩，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东西进不来，虽然这是一种保护，但也让人丧失了一颗探索的心。”九歌看着夫子说道，“有些时候，我都在想，我们，真的需要保护吗？人失去了向外探索的心，失去了危机意识，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那伱的意思是？”夫子看着九歌，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九歌也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我们应该向外面走，去更广阔的天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更广阔的天空。”夫子低喃了一声，忽然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眼神中充满了炽热。
夫子善于求学，喜欢读书，他曾经在西陵的藏书楼里面当图书管理员，就是因为喜欢读书，所以对于未知他才会充满好奇。
而现在听到九歌的话，夫子就仿佛找到了人生目标一般，脸上也是带着兴奋。
这一夜，夫子一个人站在山巅，看着天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般。
······
红袖招。
叶红鱼依旧是每晚来一次这里，门口迎客的小厮也是接到了指令，所以对于叶红鱼每天晚上都来的消息都不惊讶。
依律将叶红鱼放了进去。
简大家依旧在房间里等着她，等着与她交流。
或者说，是她说，叶红鱼听。
“来了。”简大家看着今天衣着朴素的叶红鱼，笑了笑说道。
“恩。“叶红鱼点点头，走到一边的椅子旁边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