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柠手里拿着那件儿护士服,愣了好久才从石化的状态里堪堪回过神。
手里的面料像是有了温度,烫得他指尖发颤,胳膊抖了一下,衣服从手里滑落至沙发。
纪柠的僵硬地干笑两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说什么呢……开什么玩笑……”
叶洺西面无表情,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开玩笑?”
纪柠心跳得很快,叶洺西的视线太过侵略性,还夹杂着意味不明的深意,让他不太敢与之对视,略微慌乱地扫过沙发的东西,噼里啪啦的燥热蹿上脸颊。
一只手穿过纪柠的胳膊,用力地搂住腰,手臂收力,二人紧贴在一起。
纪柠反条件的用手掌贴着叶洺西的胸膛保持平衡,却被男人理解出抗拒的意味。
“昨晚,你还记得多少?”叶洺西的视线落在纪柠的眉眼,一双眸子乌黑,一字一句说得笃定缓慢。
“……”纪柠抬眸看了一眼叶洺西,被他的目光惊到,支吾着,“都……都记得啊。”
叶洺西嗯一声,“说来听听。”
“……就……不就是我和魏非然在酒吧,你和我哥过来接我们。”纪柠磕磕巴巴的,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从碎片的记忆里拼凑出大概。
叶洺西:“然后?”
“然后你带我回家啊。”纪柠的记忆清晰起来,“你给我洗澡,拿了个凳子让我坐着,我问你为什么不给我泡澡,你还说喝了酒泡澡对身体不好。”
发生过的事情越来越清楚,纪柠越说越笃定,眼神也逐渐笃定。
沙发上的东西存在感太强,纪柠又忍不住往那边看,只是一眼就把自己看得浑身燥热,羞愤的把脸埋在叶洺西的怀里。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这份心思。”
叶洺西垂眸看着纪柠的发旋儿,没有说话。
“叶洺西,你好闷骚啊,想玩就直说呗,好歹……好歹也和我商量一下嘛。毕竟这些东西是穿在我身上的,我是不是得有知情……”
话没说完,纪柠就被重重摁在沙发上,身体压着衣服,狐狸耳朵掉下来,正好落在他的脑边。
“我想玩?”叶洺西居高临下地问。
“……”纪柠懵懂地眨眼,整个人被叶洺西的阴影笼罩,双手被摁在两侧动弹不得,很有禁锢的意味。
“难道……不是你想玩……”他说得很没底气,特别是对上叶洺西的双眼之后。
叶洺西掐着纪柠的下颌,逼近他,又问了一遍:“我想玩?”
纪柠答不出来了,喉结滚动一下,下巴被捏得有些疼。
“昨晚是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没情趣?”叶洺西冷冷反问。
纪柠眨眼,怔愣的样子很是乖顺。
“是谁说朋友把所有主题酒店玩儿了个遍,指责我没情趣?”
“……”
“又是谁说至少玩一玩制服?”叶洺西的唇几乎要贴上纪柠的,“纪小少爷贵人多忘事,现在又来反打一耙?”
喝醉断片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喝得烂醉如泥,彻底想不起来;一种是没有醉到不省人事,有些记忆有人帮着回忆也就想起来了。
纪柠显然是第二种。
他的唇感知到叶洺西的呼吸,不禁抿了抿,空白的片段有了色彩,自己哭成泪人的样子窜进脑海,抱着他哥嚷嚷要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