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锦淡淡道:“怜星宫主,我知道你并不想邀月死,但你其实更不想一辈子都生活在邀月宫主的威压与阴影之下吧?”
听到这话,怜星宫主不禁惊讶抬头。
“你想说什么?”
花似锦道:“你与邀月宫主虽名为姐妹,实则更像是主仆。对你来说,邀月宫主是不容反抗的权威,无论她怎么冷酷无情、妄自尊大、生杀予夺,你都没有任何办法。”
闻言,怜星宫主目光一凝,并不慌张,沉声:“你想离间我们姐妹的关系?”
花似锦还没说话,邀月忽然冷笑道:“还用离间吗?你对我也不见得比别人忠心多少!从你七岁的时候,就喜欢跟我捣蛋,无论我喜欢什么,你都要和我争一争,无论我想做什么,你都要想法子破坏!”
听到这话,怜星宫主立刻望向邀月宫主,眼神愕然,满是不可置信。
“姐姐,你……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你难道连我都不相信?”
邀月宫主淡淡哼笑,不屑地瞥着怜星宫主,一字一字地说道:“自从月奴将江枫带走的那天开始,我就已不再信任任何人了,这其中就包括你!”
听到这话,怜星宫主默然半晌,不禁低头叹气道:“姐姐,我知道你还在记着那一次,你总以为我要和你争夺江枫……”
邀月宫主怒极反笑,面色忽然又一沉,厉声道:“你也爱他,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不是吗?”
怜星宫主还想解释,忽烦躁起来,她立刻抬起了头,大声说道:“不错,那时我确实对江枫有好感。但我只是觉得他比其他人更顺眼而已,并没有要得到他,更没有要和你抢他!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和你争夺过任何东西,难道不是吗?”
说着,怜星宫主的声音忽然变得冷漠,更是有一种颤抖的畏惧。
“从那一刻开始,只要有好的东西,我永远都是让给你的。”
“你还记得吗?那时,你为了和我争着去摘那树上惟一熟了的桃子,而把我从树上推下来,让我跌断了腿......从那天开始,我就不敢再与你捣蛋,再也不敢跟你大声说话,再也不敢和你抢任何东西!”
邀月宫主冷冷道:“既然你早有怨念,又何必对我卑躬屈膝?想必你是在等着哪天背刺我吧?”
苏樱听着二人的话语,不禁拍起了手掌,更是笑出了声。
“好一个姐妹情深的故事!”
苏樱笑了一会儿,忽然又望向邀月宫主,道:“可惜骗不过我。你这是故意与怜星宫主决断,让她投靠到我们这边,以此来留下一条性命,对吗?”
听到这话,怜星宫主的脸色有些复杂,“姐姐,你!你是为了我?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花似锦这时开口道:“人是复杂的,她对你确实有姐妹之情,也确实有自己的小心思。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一辈子,都一直生活在邀月宫主的掌控之下吗?”
怜星宫主这时已经有些搞不懂了,“你,你又想说什么?”
花似锦淡然说道:“你方才说,小时候她曾把你从树上推下来,摔断了腿,是不是?”
怜星宫主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反驳。
花似锦道:“邀月宫主刚才说,从你七岁的时候,就喜欢跟她捣蛋,无论她喜欢什么,你都要和她争一争,无论她想做什么,你都要想法子破坏!”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那时你的武功与邀月是不分伯仲的。所以你才能与邀月宫主在平等地位的前提下玩耍。”
“但邀月宫主却不愿与你处于平等地位,她要的是不容反抗的权威,所以你摔断了腿。虽说移花宫可以轻易治好你的腿伤,但你摔断了腿,那就需要时间养伤,而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你的武功定然荒废,而邀月宫主的武功却仍在进步,对不对?”
听到这话,怜星宫主不禁浑身一颤,她想辩解什么,随即却咬唇忍住。
花似锦则是继续道:“从那时起你的武功乃至地位,就一直被邀月压着,再也翻不了身,对不对?”
“我......”
花似锦道:“然而就算是这样,但你仍旧爱着你的姐姐,对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
怜星宫主凝视着花似锦,口气十分认真。
苏樱淡淡一笑,道:“你这还看不出来吗?锦哥哥是要招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