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没有被吓到。”
“与其说被吓到了,不如说难过更贴切一点,生命太脆弱了。”
秦言捏着盛满江的手,给他吹了吹,他手上都是伤,被划出来了许多小口子,指甲也坑坑洼洼的,不知道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秦言默不作声的掏出指甲钳帮他把剩下的指甲剪齐,又给他的伤口上了点药。
两人都有些累了,安静的往嘴里塞了点饭填饱了肚子之后,就相拥着睡觉了,睡醒了之后又是新的开始。
第二天,下了四天的大雨终于停了,金黄色的太阳懒洋洋的伸了伸懒腰,挂在了天空开始散发暖意。连下四天的雨在南方来说是小意思,但是这四天的雨,却让许多人都付出了极大的代驾,这是让人始料未及的。
“今天不用上工,地里还湿着,再歇几天吧,来几个人跟我去看看,秧苗和作物没被淹着就行。其他人帮忙去挖一挖,看还能不能把粮食什么的挖出来。”
郑建勋一夜之间似乎老了几岁,他叹着气,带人巡地去了,地里的粮食就是大家的命根子,如果作物都被淹死了,那死的就不仅仅是三个人了,明年得有大半个队里的人得饿死。
“嗯。”
盛满江领着人去挖东西了,秦言也跟着去出了一份力,只是,人都被压没了,更何况粮食,早就被冲散了,和泥土混在一起,捡都捡不起来,除了大块的番薯土豆这些东西捡点起来,好不容易攒的大米和白面是不可能再捡的起来了。
锅碗瓢盆碎的碎,扁的扁,挑挑拣拣,也没剩几个能用,这七户,除了没了的那三人,还有三十多号人,这三十多号人住哪里,吃什么,又是一个大问题,也不知道上边能不能有点什么补贴,就算有,也来不了那么快,解决不了燃眉之急。
郑建勋只好又把人聚起来,号召大家捐粮食捐钱,人多力量大,每个人捐一点,好歹也能让他们支撑一阵。
“我带头,捐二十斤粮食。”
郑建勋以身作则,直接捐了十斤粗粮出来,金花婶子虽然肉痛,但是她没有说什么,显然是支持自家男人的。盛满江也站了出来,沉稳的宣布。
“我也捐二十斤粮食。”
“我也捐二十斤粮食。”
秦言紧跟他们的步伐,有了三人领头,其他人陆陆续续的也捐了不少,虽然没有二十斤那么多,但是三斤五斤八斤,大家咬咬牙也捐了,凑在一起也不少了,至少能让他们吃一段日子了,只是,这房子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粮食大家已经捐了,不可能再捐钱给他们盖房子,哪家都不富裕,不可能干这些事。郑建勋心知肚明,所以只是尽量给他们安排落脚处,能住一段时间。
昨天是临时的,挤一挤大家还能接受,要是住的久,是万万不可能像昨天一样,都一窝蜂的挤到几家去,只能分散着安排。
“谁家有空的地方,能接受他们住一段时间,能住几个人?大家都使把劲,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就不会那么辛苦了,都是一个队的,互相体谅体谅。”
“我还带头,我家能腾出一个房间来,能住三个人,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