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去了他平沙落雁外加折翼之苦。
郭宝坤笑道:“原来是司南伯养在儋州的私生子啊。”
私生子三字,着重加了音。
“阁下认错了,我只是路过的。”范闲。
“呦呦呦,干什么?自惭形秽啊。范闲,你怎么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认了呢?”郭宝坤。
“我实在是没想到,阁下如此崇拜我。”范闲:“我昨天刚来京都,今天第一天出门,自己家的人都没认全,阁下一眼就认出是我,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莫非是对我仰慕已久。”
“你,,,你。”郭宝坤。
“说不出来就别说了。”范闲:“话说回刚才,我要是不下来,他手臂要断上一条。”
“对啊,那又如何?”郭宝坤呵呵一笑。
“你要断他手臂,我就打断你的鼻梁,也算公平。”范闲。
“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大。”郭宝坤:“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砰。
一招。
范闲一招就将他最强的侍从打飞了出去。
郭宝坤神色一震,心中一惊。
眼见着范闲举着书朝他走来,口中声音不由得抖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你说这本书是污秽之书。”范闲。
“对啊,我说了,怎样?”郭宝坤。
“那你看过吗?”范闲。
“圣贤之书,都读不过来,我怎么会看这种东西。”郭宝坤。
“那你看过吗?”范闲将书转向贺宗纬,质问道。
“贺某怕脏了眼睛。”贺宗纬。
“书都没看过,就先开骂了。”范闲。
“这书的作者籍籍无名,能写出什么好东西来。”郭宝坤。
“看的是文章,还是名气啊?”
范闲:“若是不出名,就写不出好作品吗?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目光如此浅薄,还称闻人,还风骨。连正视他人文字的涵养都没有,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的好。”一道声音响起。
“谁在说话。”郭宝坤循声看去,是一个刚刚走出来的白衣少年。
少年背负一剑,
郭宝坤脑中回想了一下百官公子,查无此人。
郭宝坤当即大怒,抬手指着他呵斥道:
“放肆,文人才子,岂是你这种乡野村夫可以评论的?”
噌。
一声清音。
背后长剑飞起,
刹那间,
剑光闪过,
又在瞬息间,回到剑鞘。
郭宝坤抬起的右臂,带着名贵的锦衣,齐肩落下。
鲜血从臂根处流出,像喷头一样。
溅了离他最近的贺宗纬一脸。
刚刚还给儋州私生子,哥哥范闲鼓掌的范思哲瞳孔剧震。
举着红楼振振有词的范闲,卧槽,飞剑。
楼上看着的范若若心中一惊。
躲在柱后偷瞄的藤子京心中大快,他可就是行侠仗义被郭宝坤三言两语弄得家破人亡的。
只是,马上又担心起楼下的剑客。
刚从一石居下来的李弘成,看着那断臂,大惊:不好,出大事了。
“啊~”
郭宝坤的痛呼声姗姗来迟,响彻街道。
下一瞬,
“杀人啦。”围观群众哗啦啦逃了个干净。
“杀了他。”郭宝坤捂着右肩,脸色惨白,一边哀嚎,一边对着一众蓝衣侍从下令:
“杀了他。”
咻咻咻。
剑光飞舞。
侍从们一个个倒地。
曹阳越过瘫在地上的贺宗纬,
喵的,这么大人,竟然尿了。
随手一挥,掌风带着他飞出数丈,
他走到郭宝坤身前:
“我这个乡野村夫,现在能说话了嘛?”
“你,我爹不会放过你的。”郭宝坤色厉内荏地颤音。
“呵呵,总是这样。你是这样,言冰风也是这样。”
曹阳:“你们啊,总是觉得自己爹是李钢,就可以为非作歹,作女干犯科。
随便写点屎啊尿啊,就可以进zx,做文人,做士子。
还不让别人说话,指鼠为鸭,想禁什么书就禁什么书。”
郭宝坤所作所为,其实就是把持话语权,只要把持了话语权,说《红楼》是禁书,是污秽之书,它就是。
说屎尿屁好吃,它就好吃。
帝王以枪决断天下,文人以笔阐述道理。
自古以来,文人士子们争的,就是这么个玩意。
曹阳继续絮叨:
“况且,你禁书就禁书吧,把人老伯的菜篮子踢了算怎么回事?你是京都C管啊。
你瞧瞧现在,右手没了吧,你管的过来嘛。
话说,你能杀藤子京一家老小,
想来是喜欢弱肉强食的,
就按你的理念来,
我比你强,我可以杀你全家喽。
上一个被我杀全家的好像是言家来着,哦,也不对,言若海还活着。
这不行啊,待会得去杀了。
我可不喜欢言家五十年后回来找我报仇,虽然肯定打不过我就是了。”
郭宝坤全身抖动起来,像是中风打摆子似的: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大宗师,大宗师明明不长你这样。”
“你说这个啊,我给你玩个变脸。”
说着,曹阳在脸上一揭,冯宗师脸上线。
“若若,他是大宗师?”
范闲听了一会,熟悉的专有名词,让他面色古怪。
“是,新任大宗师。哥哥,我们快走吧。”
范若若来不及细说。
她心中很是惊慌,新宗师的风评可不好,
什么好色啊,荒淫啊,吃人啊。
如此种种。
都让范若若又惊又怕。
“不急,我去会会他。”范闲。
“啊~”范若若惊呼一声。
“喂,你也是穿越的?”范闲。
蹲在郭宝坤身前的曹阳微微一笑,起身说道:
“我不叫喂,我叫楚雨寻。”
范闲:“哎,那不巧了嘛,我叫慕容云。”
砰。
一剑砸在他头上。
“啊,哥哥。”范若若惊呼着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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