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他黑袍兜帽下清矍的面容。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老人，双唇极薄，眼窝陷的极深，目光倒是很深邃，像一汪湖水一般。
“真年轻啊。”
曹阳知道他在感慨什么，这个世界的武功是有问题的，注重核辐射真气的应用，追求真气对速度、力量、防御、属性等的增幅。
哪怕是神意，也是如此。
忽略了对自身生命本质的挖掘和研究。
因而，哪怕是大宗师也是该老就老，苦荷的六十岁就是六十岁的老头，而修炼紫霞神功的岳不群，六十岁，却还是面如冠玉，与四十岁一般。
这也是叶轻眉不练的原因，要是能助容养颜的武侠内功，她一定会练。
当然，在攻击力上，两者是万万没法比较的。
典型的高攻击低寿命。
“战一场，赢了，我要你所有功法，输了，我做天一道副教主，保你战家江山，功法还得给，怎么样？”曹阳。
苦荷微微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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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阳vs苦荷。
大宗师之战。
沈重和一众锦衣卫都有些面色凝重，他们不敢接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那层层叠叠的风雪之中，隐藏着的大宗师战场。
隆隆的轰鸣声，爆炸声，从远处不断传来，一道道剑光，哪怕隔了数千米依然能感受到那可怕的锋芒。
大宗师，已非人也！
“你们在这等着，我先去回禀太后和陛下。”沈重。
“是，大人。”
山川形胜之地。
空中云雾不断散去，像是被什么猛烈的力量打得粉碎一般。
一道道云洞，落下烈日金光，照耀着下方的战场。
这里斜着一座山，那里倒着一片地，坑坑洼洼的洞更是布满了山川。
“小友，罢手如何？”
一方大战，苦荷神情依旧，眼眸明亮，如同一泓秋月。
曹阳收剑入鞘，这波他是真看明白庆帝为啥要花费几十年时间，设局偷袭了。
苦荷的一身真气在天一道心法和法术下源源不绝，随时取用，除非能瞬间将之打成粉碎。
否则，成了消耗战，哪怕庆帝全身都是真气，也不一定比得过。
天一道心法，法乎自然，顺应体内体外元气之应，天人合一之名，真不是说说。
当然，这也是曹阳没有拼命打算的原因。他本就是来加入齐国的，又不是来拆散齐国的。
真玩命，曹阳相信赢得必定是他。毕竟，苦荷虽然真气源源不绝，神意也相当高，但身体真不行。否则，也不会被庆帝三指真气一灌，就撑死了。
“既是平手，算我输。”
曹阳拱了拱手：“见过教主。”
苦荷闻言大喜：“小友，与我一同入宫赴宴如何？”
“好。”曹阳知道这些日子，他突破大宗师前的履历，必定已被北齐锦衣卫南庆监察院研究透了。
他表现在外的，除了练剑、就是破山灭寨劫富济贫加秦楼喝酒一条龙。
现在剑比完了，宫中想必是备好了另外两样。
至于间谍啥的？谁会用大宗师做间谍呢？
是夜，北齐皇宫灯火憧憧，玻璃为盖，恍如白昼。
奢华的宫殿内，青玉为道，蟠龙为柱，外面是风雪交加，内里却如同暖炉。
“恭迎国师。”
百官起身迎接。
苦荷没有回应，只领着曹阳来到高台龙椅前。
苦荷象征性地行礼：“见过陛下。”
“见过陛下。”曹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女扮男装的北齐皇帝战豆豆。
若是其他人如此行径，早已被攻讦无礼，但曹阳是大宗师，
谁敢？
更何况苦荷国师能带曹阳来，岂不是。
一想到齐国能得一大宗师，一袭金红龙袍的战豆豆便笑道：“国师和大宗师无须多礼，快请入座。”
高台，百官之上，龙椅之下，分置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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