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友戏谑的目光下,贺谌怔了怔,终于意识到这些天来他想着舒明绯的时间有些不同寻常的多。
入夜后,他躺在床上,单手枕在脑后。
静谧的夜晚更容易令人沉下心来。
像是走马灯般,贺谌脑海中浮现出初遇舒明绯的一幕幕。
很奇怪,越是回忆,他心头想要认识她的念头就越是强烈。
魔怔了吗?
其实那天她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看他。
仔细想想,其实就像是他不会对心知不喜欢的女生给予过多关注一样,大概她那天也只是将他当作一个误入他们课堂后需要帮助的普通校友,至于姓甚名谁,亦或者长相如何,都不重要。
因为无论换作任何一个人,在那一刻,她都会施以援手。
于她而言,他只是个陌生人。
一个不经意的无心帮助,却看见他留下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那个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
从这一个星期来都没有收到她消息的事实来看,不难推测出来——
她或许会想,这个人可真是自作多情啊。
这个猜想令他心头堵了堵。
贺谌嘴角下垂,忽然想起曾在网上看到过的某种言论。
男人是有侵略性的动物,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喜欢。
这就是他这段时间心里头患得患失的原因吗?
逃不掉的,男人的劣根性。
换位思考,倘若将他与舒明绯角色互换,似乎就不难理解她此举背后的含义了。
他留下联系方式,而她却没有联系他,说明她对他没有兴趣。
-
在贺谌决定不再想着舒明绯后的某一天,重逢来得毫无预兆。
还没到饭点,食堂的人不是很多。
几个在学校装修的工人端着手中打好的饭菜,面色尴尬,正与食堂大妈僵持。
原来是他们排队打好了饭菜,付钱的时候却付款失败了。
学校一律不收现金,只有绑定校园码的账号才能在学校成功消费。
距离那个窗口比较近的几位学生仿佛没有察觉到这几个装修工人需要帮助一般,默契地绕开了那一块地方,原本想来这个窗口打饭的学生,也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走到了别的窗口排队。
几人的工服上到处都是泥土,脸看上去也灰扑扑的,汗水混合着沾上的灰土,大概是想趁着这会儿大部分学生还没下课,食堂里人少,所以干完手头上的活儿后还没来得及好好清洗就赶过来了。
没想到会陷入这种窘迫的境地。
食堂大妈看出他们面上的为难,也看见了那些原本想来这个窗口打饭最后拐去别处的学生们。
她大约本意是好的,想要提醒他们,但话说出口时,语气不由得带上点催促的意味,听上去像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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