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羊快速在脑海你过了遍,一株两毛,那500株也就是100块,似乎还行,不算很贵。
王师傅说着转身就朝前面走去。
“是什么的砧木?”
“价格的话,具体你要去和上面的谈,不过可以提前给你透露个大概,一株大概两毛钱。”
眼睛是那种张飞和李逵模样的豹眼,酒糟鼻,猛然一看这个人,还有点吓人呢。
如果从树上摘的早了,桃子味道太酸。
听到自行车的声音,王师傅转头又看了眼,指指不远处一个车棚,“放到那个下面就行,没人拿你东西,看把你给担心的。”
看起来很简单,就是将芽贴在砧木上,包扎起来就行。
于是就推着车子跟在王师傅后面。
嫁接这个工作本身很简单,小朋友都能做的简单动作。
要非常有经验的人,才能找到最合适的芽。
无非就是将砧木的树皮削去一部分,将需要嫁接的芽接上去,用塑料纸或胶带封紧,等待融合就行。
鄙视链果然到处都有。
“王师傅,不知道这苗子一根多少钱啊?”
人家都这样说了,李牧羊要是还推着的话,也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下个月初……我建议你再等等吧。”
“三百棵树,每棵树按照二十个点算,就需要……需要……”
“怎么着,是现在带你去办公室那边吗?”
王师傅想了想说,“今年七月的天还有些热,温度太高,嫁接芽很容易缺水枯死,等到七月底,八月初再开始,我个人觉得最是合适,具体你可以自己考量。”
王师傅没做评价。
“王师傅,咱们这边有没那种晚桃的苗子?”
再然后,就出现了待遇更差的临时工作人员,就像米大马那样的。
就像是很多人都会种西瓜,但却不会挑选生熟,便是一个道理。
“一半一半吧。具体要看你嫁接的技术咋样,再好的苗子,你技术日把歘(就是烂的意思),那也不成是不是。”
“啊?”
运输也是很麻烦。
“早桃啊……”
这才明白王师傅说的,为啥成活率不高。
如果是晚了,就烂在树上。
头发掉都没几根了,但是眉毛很粗很黑,在眉心处几乎都串联在一起。
靠根部的芽又刚好相反,因为芽太老了,和原来的植株牵系太深,就像是树根很大的老树,也很难移活。
“桃树……”李牧羊指指手里的自行车,“王师傅,我车子停在边上行不?”
挂果率低,生长条件苛刻,甚至说,有点不太适应陇东附近的土壤条件。
但选择不同芽,就有点门道了。
总之,嫁接树木是个技术活。
上次米大马卖的还要稍微贵点。
他个子估计也就一米五多点,这么矮的男人,在西北还真是少见。
因为这种特殊的生长周期,就注定了这种桃子很难运输和贩卖。
“放着就行了呗,难道有人偷不成。”
里面是扦插了一地的苗子。
“你说你要多少来着?”
“苗圃重地,不能抽烟。”
王师傅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听清楚了?”
李牧羊想起什么,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烟,却被王师傅制止了。
李牧羊连忙点头,“知道,您培育的苗子,肯定对性能了如指掌,我们这些人刚开始尝试嫁接,肯定比您差远了。”
李牧羊走近一些,蹲下身子,细心观察了几个苗株。
“晚桃,要多晚的?”
对李牧羊的上道也认可几分。
“好,如果我后期嫁接,不懂的地方,还要请王师傅多多指导,一定不会让您白白指导,浪费您的时间。”
“也不是特别晚的,大概是六月份开花,农历过了八月十五,最好是九月份再成熟那种。”
“王师傅,那这价格~?”
“那还不错啊,”李牧羊觉得还行,七八成他就能接受了。
值得一说的是,那个王天孝原本是在林场做护林员,后来腿受伤了,便放到了苗圃,他其实是个事业编制。
不过不同的树种,培育难易程度不同,所以价格也不可能完全一样。
反正承包的地还算多,如果是三百棵树,能存活两百棵第一年,就已经够用。
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可因为腿几乎是三级残废,所以就选择病休了。
“两毛钱啊。”
“我说的是我,这苗子本来了就是我培育的,你懂这个意思嘛?”
“那也行,就等到8月初吧。”
那边是卖苗的老地方,这边的苗圃是建的,属于新场所。
他只好将车子推过去,锁在车棚下面。
如果只是买几个树苗种种,跑到苗圃人家肯定不会理睬。
靠稍子的一些太嫩,储存的营养少,很难和砧木融合,嫁接比较容易死。
“我也是这样想的。”
但实际上门道多着呢。
基本没办法长途运输。
李牧羊点点头,“我大概有三百棵砧木,树龄大概五六年的样子。”
两人来到一个两面敞开,长四五十米,宽七八米的培育分区。
李牧羊点点头。
李牧羊点点头。
李牧羊和他说话,刻意躬点身子,要不就显得有些颐指气使。
王师傅回答的很随意。
眼神里微微闪过丝淡淡的不屑。
大概一米左右高,绿油油的,生长的还算茂盛。
或者说,有问题的树种。
另外,五月鲜还有个问题,这个桃子,它味道其实不好吃。
按照他以前的认知,这种晚桃的品种是不多的。
这个从桃山的桃树急忙不挂果就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