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又大又圆,炒菜做汤生吃都很好吃。
李牧羊已记不起二姐具体的位置,到门房处问了半天,才在别人怀疑的眼光中得到二姐家具体位置。
宁远县是庆城市最穷的县。
她在这个学校一干就是三十年,最后更是成了学校的副校长。
“哈哈,红芪和黄芪可不是一个东西。黄芪是可以提高人体的免疫力,红芪则是治气虚乏力,尤其是对糖尿病有很好的功效,还能……哦,说太多你也不懂。
他今天的事情还多着呢。
李牧羊没有特意找熟透了的,放不住,而是虽然已经大部分发红,却还稍微带点硬朗的那些。
这边学生是出名的能吃苦耐劳,据说每天晚上都是学到半夜十二点,一点,早上四五点又会起来继续学习。
米青松微微愣了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西山好像不是属于你们清泉镇吧?”
“这样啊,”米青松收敛了笑意,“令堂身体哪里不舒服嘛?”
他看孩子第一眼就觉得有点面熟,还整想着这是谁呢,结果孩子就喊了他一声五舅。
“李老师,麻烦你能不能在做任何事前,先和我商量商量,这个家不是你一个人,他还有我的一份子。你这样做,将我放在何处?”
“原来是这样。”
开始他还没注意,但在去二姐家的路上,他想来想去,觉得这倒也是个赚钱的门路,以后要是有机会,等到树木搞的差不多,真可以去子午岭转转。
“不要紧的。”
李牧羊嘴里答应着,但实际上现在还不确定明年会不会继续挖虫草。
这年头的西红柿,可真是好吃啊。
“偏瘫,医生说是脑梗引发的,需要做手术,目前正在调养身体呢。”
“你小子!”
“你还要说什么呢,你大公无私,你有爱心是不是,显得你很伟大,可你把我放在哪里,把芳芳放在何处,你奉献爱心的同时,麻烦请想想你的丈夫和女儿,他们因为你,失去了什么你懂吗?”
将虫草出售结束,刚好米老从后面出来了,看到他笑着让进去喝喝茶,有点事情找他。
李牧羊不解反问:“我不就是这样,米老也不是第一次见我。”
“很有可能,我们很多农村乡亲,饮食习惯长期处于不健康状态,很容易因为三高导致一系列疾病。偏偏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丝毫不懂得收敛,时间久了,也就留下很多难以挽回的病症。”
西红柿有个继续翻熟的过程,即使摘下来,自己也可以慢慢变红。
“是啊。”
留条后路总没啥问题。
这辈子可以好好试试。
用她的话来说,她赚多少钱,等她死了,其实没人会注意,但她传授了多少知识,即使她死后,知识依然还被人在使用着,这样就活的很有价值。
“不不,我说的是你真实的一面,就是藏在伱身体里真实的一面。”
等到走了四五里路,来到宁远中学门口,李牧羊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屁股仿佛都要被震碎了。
只是就因为儿子的缘故,二姐被罚了很多钱,并且从此以后,她连续十年内没有被评选过任何优秀教师,没涨过工资,更不用说提升职位。
所有教室的墙壁和房顶因为点煤油灯,都被熏的乌漆嘛黑。
也可以顺便研究下米青松说的草药吧。
好在,二姐是个真正的好老师。
听到他车子的声音,小女孩抬头看了眼他,愣了愣,站起身喊了声:“五舅。”
米青松笑笑,不拆穿,也不肯定。
除了辣椒,西红柿,还有什么黄瓜,茄子,豆角,西葫芦等等,也是都给搞了一些,甚至葱和韭菜也各给准备一捆。
“如果米老想去的话,我们可以约个时间,我带您过去看看,应该还可以赶上最后一趟车,看到一个末尾。”
既有高中部,也有初中部。
二姐和姐夫一家人在学校的家属院里,说是家属院,但实际上只是一间半房间。
“嗯,不是,不止不是清泉镇,还不是池县的呢。”李牧羊笑笑,“不过呢,这个西山和我们桃山只隔了一条马莲河的分支小溪,过了桥就是。”
要看他的果园和其他发展。
“西山?”
青辣椒必不能少,二姐很喜欢吃辣椒,李牧羊种的是线椒,非常辣,一个顶两个,二姐吃起来肯定满意。
米青松若有所思。
李牧羊曾经听女儿说过,她有个同学就在这家中学复读,一年下来,人从大胖子变得瘦骨嶙峋,简直都有点魔障了。
从高考的升学率来说,也就是比省重点的庆城一中差一些。
便跟着米青松来到后面。
虫草的极限也就是几千块,要是明年和今年一样,很多人从开头就一起挖的话,怕是根本挖不出多少。
一路飞奔了八九里路,就没有柏油路走了,开始走入一条两三米宽的小道。
“其实也不是啥隐秘的地方,就是离我们清泉大概十几里路的西山上。”
就像是穿了个短裤。
“天翔,你听我给你说……”
即使在三十年后,这个县在扶贫攻坚里脱贫的时候,很多山里的人家每年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吃土豆。
给母亲看病连存再花,一共用掉800元,今天收入刚好顶掉。
“我娘在住院。”
这样吧,你愿意告诉我,我可以明年再去研究,作为交换,你可以明年继续将虫草卖到这里。”
但她在隔壁县,是从清泉镇去向市区偏东面十几公里的一个地方,现在交通工具又不发达,想一直来回实在不是容易。
“那也行,对了,米老你今天找我啥事啊,我等下还要去市医院,可不能耽搁太久。”
一直到后面,要求宽松很多,她们又意外怀孕了,才有了第二个儿子。
这里面有一部分是要付给别人,大概属于的他的部分有一半左右。
“嗯,先问问吧,我记得子午岭那边是有红芪的,但我从来没去那边,还真不熟悉。等我问问再说。”
“嗯,您说的没错,确实是的,我估计最多也就三五天的功夫,还要是不下雨,如果下雨的话,可能直接会全部成草。”
“天翔,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没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牧羊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跟米青松道别。
李牧羊笑笑,“如果米老现在再问我具体位置,我可以告诉你,至于之前为啥不说,您也懂,说再多反而显得虚伪,您说呢?”
“哦,去医院,是家人生病了吗?”
所有东西被他整理到两个蛇皮袋子,朝自行车后面一绑,锁门走人。
一直到二十一世纪,这个要求基本形同虚设,对她们这些曾经出问题的老师相当于“特赦”了,她才重新迎来事业的转变。
临走前,米青松又对他说,如果能搞到其他珍贵的药材,也同样可以拿给他们。
“黄芪我还是很熟悉的,以前有空的时候也会去挖点卖钱,红芪的话,好像听人说过,但又不知道是不是。”
“哈啊,没有,我就是这个样子,你看到的我,就是如假包换,真的不能再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