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心了。”
黎长空摸了摸肚皮，倒也的确感觉腹中空空有些难受。
他在这名帮众紧张的目光下坐了下来，倒了一杯甘草凉水。
自从一个月前的庆功宴之后，黎长空就再也没喝过酒了。
大易虽然是类似黎长空前世那样的古代王朝，但饮品的种类却很多。
而且味道方面黎长空个人感觉也要比前世的一些饮料好喝。
就比如他现在倒的这碗甘草凉水，乃是用甘草、砂糖、清水熬制而成。
之后有两种做法，一种是放入冰块，另一种是放凉之后再置于冰凉的井水之中冰镇。
眼前这壶甘草凉水是后一种，其味道清甜可口，冰冰凉凉还可消暑。
是这一段时间黎长空最喜欢的饮品。
‘md，废话真多，屁事真多，快喝啊！’
‘你特么的为什么还不喝！’
李虎背对着黎长空，一双小眼闪烁着期待与怨毒之色。
就连赶着离开的步伐都慢了下来。
“等一等！”
黎长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李虎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一样，差点直接停跳。
‘难道被发现了？’
细密的冷汗瞬间打湿了他的里衣。
他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两个耳刮子，怒问自己为什么不赶紧离开。
李虎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转过身来，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黎爷还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你应该也没吃饭吧？坐下来一起吃吧？”
油灯下，黎长空面色平静，倒也没有别人想象的那样不可亲近。
“黎爷，我已经吃过了，这份是给您打的，我就不打扰了。”
李虎努力保持镇定，确保不让黎长空发现不对。
“吃过了不要紧，陪我再吃点，我有点事要问你。”
‘没事的，刚才已经有点可疑了，现在再拒绝的话说不定会让黎长空起疑。’
‘只要他喝下那碗凉水，哪怕他壮若老牛，也得暴毙。’
李虎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却控制不住老往黎长空的杯子上瞟。
在他热切的目光下，黎长空端起桌上的甘草凉水，一饮而尽。
放下瓷碗，黎长空皱了皱眉头。
他因为口干喝得太快，直到凉水下毒才感觉有一股苦味萦绕舌尖。
‘今天的凉水怎地变了味儿？难道是老板做的时候出了差错？’
“你也想喝？”
没有多想，黎长空放下杯子，就看到了李虎热切地眼神。
他也不小气，大大方方地给李虎倒了一碗。
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李虎顿时坐蜡了。
“你怎么不喝啊？”
黎长空皱起了眉头，内心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李虎已经快蚌埠住了，他在心中暗暗计算着毒药发作的时间。
眼见着黎长空目光之中怀疑之色越来越重。
他端起瓷碗，凑到了唇边。
“喝尼玛了个币！”
李虎大叫一声，手中的瓷碗当头砸向了黎长空。
接着，李虎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
黎长空瞳孔一缩，避也不避。
厚实的瓷碗撞在他的额头上就仿佛撞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黎长空油皮都没破一块，瓷碗反倒碎成了数瓣。
几根头发被锋利的碎瓷割裂，从黎长空的额前缓缓落下。
冰凉的液体糊了黎长空一头一脸，黏糊糊地将他刚洗完澡带来的清爽破坏地一干二净。
说来话长，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李虎的身影就已经到了门口。
他得意地回首望去，然后骤然凝固。
在他惊骇的目光中。
黎长空面色阴沉，单手提起数十斤重的木桌。
伴随着乒铃乓啷的碎裂声，木桌化作一道黑影呼啸着砸向李虎。
‘早知道就跳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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