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与刘湛共进退
刘湛从墙头扑下来,抱住领头的辽人不放,他知道自己不通武艺,不是这些练家子的对手,生生受了那辽人一巴掌,张口咬死辽人的手指。
原先按住燕西楼的两名辽人随从,赶紧起身来拉开刘湛,却哪里拉得动,那辽人痛的哇哇大叫,连忙喊道。
“动刀!砍了他!快砍了他!”
童驹在墙头连忙大喊:“这是大宋的官,你们砍了,必死!”
“宋人不敢杀你们,我以耶律之名,保你们不死!快动手!”辽人领头大喊道,他的手指已经被刘湛咬的见了骨头。
两名随从只是稍稍犹豫,立马挥刀而下,直取刘湛后心!
墙上的童驹,地上的燕西楼,看的肝胆欲裂,拼着往刘湛方向赶去,却哪里来得及!
眼见得刀锋就要捅穿刘湛,一根木棍飞来,直入地面,将将架住了随从们的刀。
两人一击不中,还要举刀劈下,那边又踢过来两个箩筐,把两人逼退。
童驹和燕西楼连忙往巷口看,只见光中一道剪影喝道。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还敢行凶!”
辽人领头又痛又气,乌拉乌拉说了一大串辽语。
两名随从又踏步向前,力劈华山,仍然是要杀刘湛!
那巷口的剪影见状,往墙上一蹬,飞身跃起,空中旋起一道弧线,直接一个横扫,将两人踢到一旁。
落地一踢插在地上的木棍,先是一格,挡住挥来的刀,又顺势一挑,直击一名随从的下腹,直接让那人痛呼跪地。然后侧身闪过另一柄刀,收棍护身,低头回转,背身脱棍而出,直刺敌人膻中,瞬间就废了两人。
这人又给两位随从一人补了一棍,直接打晕过去,准备来打辽人领头时,童驹连忙喊道。
“别打!壮士别打!那人是辽国大使,刘湛有官身,打了无妨,壮士千万莫动手。”
壮士挠挠头,只好收起棍棒,想要去拉开刘湛,却见刘湛已经和那辽人领头扭打在一起,一时竟无从下手。
那辽人领头空出一只手,往刘湛的头上背上乱打,刘湛却不管不顾,一边抱着辽人不放,一边咬住手指不松口,竟然硬生生的让那辽人痛昏了过去。
刘湛这才松口,也不擦嘴里的血,就在地上笑道。
“痛快!痛快!”
童驹这时候和随从才刚刚从墙头翻过来,连忙把在场的几人都送去医治。
燕西楼痛的嘴唇都发白了,被搀扶路过辽人身边时,还要啐一口。
“野驴就是野驴,只会狺狺狂吠,现在怎么不叫了?”
总之就是要嘴臭到底。
刘湛脸上淤青,实际上却没有多重的伤,靠着童驹向那壮士行礼。
“小哥好身手啊,我叫刘湛,字伯汝,伱呢?”
“在下孙肃宁,现在还没有字。”那壮士看童驹的随从雄壮威严,意识到眼前的人都是官员,不自觉用了尊称。“两位贵人喊我小孙就行。”
童驹矜持的说道:“孙壮士此次立了大功,咱家会为壮士请功的。”
刘湛连呸几句,把童驹推到一边,拉起孙肃宁的手说道。“今天这里没有贵人,有的是同袍。走,我带你喝酒去。”
孙肃宁被刘湛拉着手,稀里糊涂的就进了酒馆,两杯酒下肚,身上的拘束散去,武人的豪气出来,直接和刘湛干了一大杯,这才说起自己的情况。
“我是益州人,家里有些田地,本来想让我读书的,我却迷上了评书,整日里舞枪弄棒,想成为的都是如关二爷那样的游侠。后来遇到个镖局的师傅,学了些本事和兵法,又见不了西夏兵老是进川蜀杀人,就想着去投种家军,上阵杀敌。
老父本来给我安排了门亲事,听说我要去投军,那婚事当时就作罢了。老父气的不轻,将我逐出家门,我一时断了生计,又听说种家麒麟子正在东京,就跟着镖局来了这里,想在种家子面前谋个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