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甚是无聊。
怕杨间出了问题被自己不小心错过，林凡只能一直盯着杨间看。
连手机游戏都不敢打。
睡眠和排泄问题全靠鬼妆骗人鬼免除。
只有不断出现的各种零食和来自衍生饿死鬼的感官能给林凡带来一些调剂。
偶尔用普通手机给云瑶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让她不要担心。
但是林凡并不喜欢在电话里聊天，所以电话都很短暂。
杨间是第三天中午死的，在这三天里，杨间也甚是无聊，又被吊着不能说话。
可比林凡难受多了。
第三天中午，林凡一发现杨间死了，就动用鬼妆骗人鬼，为杨间的尸体保鲜。
虽然尸体新鲜与否对这场上吊复活的仪式没有影响。
但是对林凡的食欲却有影响。
可是仅仅几个小时，杨间的尸体就出现了大量尸斑。
杨间的尸体是无头鬼影、鬼绳和鬼镜三者进行灵异对抗的中心。
鬼妆骗人鬼的灵异力量在风暴的中心，根本支持不了多久就会被驱散。
不过林凡也有办法。
鬼域一开，直接把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与杨间所在的空间分隔开来。
就算尸体产生尸臭味，也无法靠近真实的自己。
一边在鬼域里吃着辣条，林凡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在这段极度无聊的时间里，林凡想了很多，也想起了一个一直被自己忽略了的人。
或者说是想起了他所驾驭的厉鬼。
郭凡，原着里他驾驭了两只厉鬼，其中一只是一个牌位里的厉鬼。
可以和郭凡互换身份，替郭凡承受伤害。
甚至原着里，王小明利用郭凡替杨间承受灵异八音盒的诅咒时。
这只厉鬼还试图夺舍杨间，只不过被鬼橱阻止了。
林凡也因此怀疑这是一只意识类的厉鬼。
而林凡养了衍生饿死鬼这么长时间，好像还从来没喂它吃过意识类的厉鬼呢。
做人不能太挑食，做鬼也一样，营养均衡才能全面发展。
况且原着里，王小明还怀疑过那个牌位和黄岗村的鬼棺曾经是同一个套装的拼图。
这就更不能放过了。
等以后前胸后背的饿死鬼纹身脱困了。
拥有半副鬼棺的饿死鬼再配合这个牌位的灵异，或许会有什么惊喜也说不定呢。
不过林凡可不是随便杀驭鬼者抢鬼的人，除非对方该死。
这个郭凡好像没犯过什么该判死刑的罪。
所以林凡一直在思考应该用什么和郭凡交换那个牌位。
那里面可住着郭凡驾驭的第二只厉鬼。
想要交换，林凡得先想办法帮他解决失去牌位所造成的体内灵异平衡被打破的问题。
这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林凡一直想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想到。
直到杨间的尸体动了，才打断了林凡的苦思冥想。
不等林凡说话，实验室专门盯着杨间上吊进度的工作人员就已经通知了王小明。
隔着屏幕，王小明也开始仔细观察着杨间的情况。
吊在半空的尸体无风自动，晃荡的幅度越来越大。
无头鬼影化作漆黑如墨的液体不断滴落，迅速扩散，占满整个屋子的地面，并且开始入侵鬼镜。
躲在鬼域中不受影响的林凡，眼看着鬼绳被无头鬼影入侵死机，成为了杨间的专属灵异武器。
眼看着杨间的尸体贴着镜面，被无头鬼影和鬼镜争夺着。
眼看着无数厉鬼在鬼镜中伸手想要将杨间抓进去。
眼看着一只厉鬼变成杨间的模样，试图把他置换进去。
眼看着无头鬼影回到杨间的尸体里。
却直到杨间死后第六天，也仍然没有看到杨间尸体有哪里进入了鬼镜。
这不正常。
“王教授，情况有点不对劲。
按照计划，杨间的尸体会有一半身体进入鬼镜里，卡在那不动，直到复活。
现在他尸体紧贴着鬼镜，却进不去，是因为无头鬼影的实力比预期中的强了。
我是不是应该出手压制一下无头鬼影的实力了？”
其实林凡直播给王小明看，主要是为了让他由此得到一些启发。
同时让多疑的杨间能够对自己更放心一些。
至于和他商量突发状况的解决方法，只是捎带着的。
就算没有王小明出主意，林凡也知道如何帮助杨间。
鬼镜和无头鬼影，谁更强势就用鬼火烧谁。
果然，王小明也是这个建议。
林凡指尖升起一簇惨绿色的火苗，手指一弹，火苗就附着到了杨间的身上。
在林凡的控制下，鬼火没有伤害杨间的尸体，只是稍微压制了一下无头鬼影。
杨间尸体开始逐渐进入鬼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