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独孤博发出了一声冷笑:
“按理来说这不应该,可他就偏偏发生了!”
“所以说我现在才特意过来,最重要的就是问这个事情!”
听到独孤博的这番话,脑袋冒出冷汗的陈家先面色十分难看。
十年前的那一场事件是陈家永远的痛,至今他还清晰的记得当中的细节。
“从头开始说!仔细把全部细节说出来!”独孤博冷酷的发布命令。
“好……十年前……我那个败坏家风的三弟,在我小妹的丈夫张培宁的威胁一下,同样也是利益熏心,以同样是陈家人的身份,要过您给我们设置的这个标志的保护,用邪门法术给我这一脉下达了诅咒……”
“首先是我的小女儿……陈妮妮……那两个丧心病狂的混蛋,为了以防万一,以及检测一下这法术的威力……在一个心怀叵测的邪教组织的教唆下……他们竟然决定先挑妮妮和她的小狗下手!”
说到这里,陈家先面色胀红,即使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还依旧久久不能介怀,至今提起这件事情还愤怒万分。
“先是妮妮她的狗小黄,莫名其妙突然死在了家里!然后就是妮妮几乎每个晚上都被莫名其妙出现的鬼影和一种尖锐的怪笑吓得睡都睡不好觉……”
“刚开始我们以为妮妮她可能是精神上出现了问题。”
陈家先苦笑着。
“因为一开始也只有妮妮能够听到这种声音和见到那个鬼影,还有在那两个混蛋的带节奏下,我让东伟带她去看了医生……”
“先是香港本地的医院,然后再去了美国,可是几乎是每一次检测医生都证明妮妮没有问题!然后当时是因为那两个混蛋里应外合,勾结我们的仇家又对家里的产业动了手脚!我就让东伟先行回来……”
说到这里,陈家先几乎目呲欲裂。独孤博也没有插话,他示意陈家先继续说下去。
“但是整个家族的产业几乎都是一团糟,仓库里的货物几乎每一个月都有莫名其妙的失窃,好几个家里养的会计,经理要么是纷纷出逃,要么是下落不明……在那个时候,我发长途电报给我的儿子东伟……让他先回香港,妮妮就先让她在美国再接受治疗……”
“可是那两个家伙贼心不死,要借此机会对妮妮下手,他们想要借妮妮来打开您给我们设下的保护……”
“还好我们在这之前早有预料,在暗中又派了更多的保镖保护,成功护住了她的性命……”
“可是那两个家伙还不死心,在我们得到消息之前,先一步用那个邪教交给他们的诡异法术对我们其他所有人下咒……”
说到这里,陈家先有些感激的看着独孤博:
“还好您给我们设下的保护给力,诅咒没开始生效,我们就把那两个败类给抓住了!”
这时他的表情浮现出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之后经过审问,那两个混蛋我们直接让他们沉海底了!至于那对奸夫淫妇以及他们生的孽子……呵呵……他们不是追求爱情吗?我直接让那个淫妇净身出户,把这一对直接赶到了国外,一穷二白,身无分文,我看他们怎么办!”
独孤博静静的听完陈家先这一段刻骨铭心的讲述,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是有些后悔。
如果在十年前他直接表明身份,这个家族的命运是否会变得更好?
不过想到这里,他在内心中还是感叹的一声:
归根结底,这还是他们家族内部的矛盾,自己虽然凌驾于他们之上,但是自己内心终究不可能替他们做决定。
相对于陈家,他虽然是他们最重要的保护伞,然而他终究只是个外人。
“我不可能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在内心中下达了这一个判断之后,独孤博先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那个邪教组织的乱入还是让他有一点扎心。
不管是故意为自己的行为开脱,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至少一些“无辜”的人还没有死不是吗?
不过对于陈家为什么会被邪教给盯上?独孤博目前心里也有了一个想法:
‘陈家人在某种意义上是我的眷属……他们的性命以及血和灵魂在一些法术上有着不一般的用途……虽然我给他们设下的保护能够抵挡一时……但是再强的防御也抵不过别人水银泻地一般的进攻……’
‘好在最近的灵气环境是愈发下降了,那些幕后的魑魅魍魉自顾不暇……还有我的防护依旧生效……不然的话陈家也不可能坚持这么多年……’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独孤博转过头,继续问出了他目前最关心的事情:
“他们两个所用的法术是什么样的?”
“可有物品遗存?”
“那个教他们这种邪门法术的邪教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三个问题,因为之前有所准备,所以在此刻陈家先直接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那两个孽障所用的法术应该是厌胜术。”
“据他们所说,是供奉一个诡异的神像三个月之后,用同样放置在神像前的刻有被诅咒人的生辰八字的木偶,用针扎,用刀割,用锤砸……种种手段之后,在使用一种特殊的符纸燃烧后产生的火焰将这个木偶烧掉……”
“至于那个神像,我早就派仆人烧掉了……那段时间整个家里的人都看那两个混蛋不顺眼……所以不仅仅是神像,几乎他们两个所有的东西全都被烧光了!”
“至于那个邪教?”陈家先却是面色凝重:
“在我们得到消息之后,立刻派人包围了那个邪教所在的房子……可是他们就像是知道我们要来了一样……先是派道上的一些黑帮混混在路上堵着我们……在我们好不容易冲到那里的时候……他们却早早的逃走了!包括什么文书以及其他的东西在内……全部烧了个干干净净!”
说这话的时候,陈家先的父亲,也就是独孤博当年帮过的那个商人,陈正康,现在已经是个头发全白的老爷子了。
他拄着拐杖,身体虽然佝偻着,然而脸色却依然红润,精神劲头十足,没让仆人们搀扶协助,自己一个人走进了这座客厅里。
他刚刚走进客厅,就听见自己儿子刚刚说的那最后一句话。
“不!不是全部东西都烧光了!”
老头子拄着拐杖,急急忙忙的赶到了独孤博的面前。
情绪异常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接过话头:
“还有东西……还有个东西留了下来!”
“仙人……先生!当年是我亲自下令派人去那个地方的!”
“那些可恨的混蛋……虽然几乎把全部东西都烧了……可是他们却漏了一样……也难怪他们不知道……可能是以为我们不知道……”
“嘿嘿……就是那栋房子本身!它本来就是个法器……还是一个起着法阵作用的法器!”
终于欠下的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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