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失去理智的苏尼采，他从地上打个滚，直接从近两米的舞台上摔下去。
“别冲动！”
他忍痛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胳膊和腿的疼痛，站起来往观众席跑，还不忘稳定台上疯狂的苏尼采。
“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直到与舞台拉开些距离，隐入观众席的一堆椅子中，他才得空对着舞台上的歌剧演员大喊。
这个问题将苏尼采从癫狂中拉回来，他愣了一下，看了眼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小慧，忽然拔腿往舞台后跑。
“尼采！”小慧喊。
苏尼采把她丢下了。
小慧看了眼观众席里的林泽，眼神充满着恨。
随后，她踉踉跄跄地追随苏尼采而去。
……
苏尼采并没跑出去多远，随后被赶来的警察抓到了。
警察控制住有点陷入癫狂的苏尼采颇费了点力气。他手里有刀，兼且从小练舞，身体灵活，会点花拳绣腿，开始时上来两个人都没把他制住，最后又多加三个才把他按到地上。
而小慧，则趁机逃走了。
林泽也随即跟着警车到刑警队录口供。
迟队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口，说：“去处理一下吧，别感染。”
林泽满不在乎：“我没事，只是我不明白，苏尼采为啥要害我。”
迟队给林泽递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他满眼血丝，最近半个月来他都没睡过一晚整觉，全靠烟吊着。
他呼口气，身边两米内的人都能闻到烟油味。
“不知道。”
迟队脸上没任何表情，拍了拍他肩膀说：“先让小宋给你录口供，录完你先回家睡觉去，最近这段时间别出珊延，随时等待组织的召唤。”
说罢，他带着材料风风火火地走了。
林泽显然心里有火不便发，只好配合着小宋赶紧把口供录了。
忙活了一通宵，口供终于录好，小宋让他签字时说：“我师父跟我说过你，要是珊延多几个你这样的大好市民就好了，我们警方办起案子来也就不会这么难。”
这时候迟队带着满脸怒意从外面走回来，显然应该是刚刚去提审苏尼采，结果并不理想。
见他这般模样，小宋伸伸舌头，不敢说话。林泽自然不想去触霉头，起身打算走。
不想迟队却把他叫住：“林泽，我还想找你谈谈。”
迟队拿着刚刚小宋录好的笔录，把他叫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今天下午电话里你跟我说的有些简洁，具体过程你还得详细再说一遍。”
迟队一边翻看着笔录一边问。
林泽只好把小慧主动找他求救，他担心最近报纸刊登的水库女尸事件跟小慧的未婚夫有关，他又反悔去找小慧，答应小慧帮忙，随后报警，晚上又按照约定去歌剧院跟小慧汇合，结果遭到袭击一事重新复述一遍。
在他说的过程中，迟风皱着眉，紧绷着面孔，时而看一眼笔录，时而用犀利的目光扫视林泽的脸，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林泽有了一点疏离感。
“你确定唐小慧跟你说，他们只诱骗了三名少女？”
迟风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紧紧锁住林泽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