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念！”
裴州恼羞成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看的出来，他是真的被顾念念那番话给气到了。
不仅气出了求生意识，还直接把人气醒了。
顾念念看了马立迁一眼。
马立迁很快明白意思，找出麻醉剂给裴州补了一针。
麻醉剂还没生效，裴州的意识还很清醒。
“顾念念，你为什么非要救我？”
“因为你是希琳要保护的人。”
顾念念整理着手术要用的东西，“裴州，你知不知道你做了多少糊涂事？”
“如果不是你，希琳或许不会被迫嫁给霍北。”
她将希琳为保护裴州和希悦的事告诉男人。
得知希琳一直在为他的一意孤行和任性默默买单，裴州再也忍不住自责痛哭。
“都怪我……琳琳会走到如今这一步，我也有责任。”
顾念念没去安慰他。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死去的人不会回来，所以犯错的人，不该被安慰。
“裴州，你不是拿着猎枪去杀的霍剑文吗？为什么你也会中弹？”
她觉得奇怪。
霍剑文是一个音乐人，又被霍奶奶保护的极好。那样一个傻白甜般又柔弱的角色，不可能在被裴州打了一枪后还能抢夺裴州手里的猎枪再打回裴州一枪致命伤。
麻醉剂的药效渐渐起效。
裴州能感觉到身体开始麻痹，困意袭来。
他努力维持着清醒去回答顾念念的问题。
“我拿着猎枪找到霍剑文的时候，他一动也不动，张着双臂让我开枪打他。他说，他愿意为自己的错误赎罪。”
“我试探的问他，究竟捅了希琳几刀，他竟然回答说九刀！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霍剑文他根本不可能是杀害琳琳的凶手。”
“我本想收枪离开，但突然，我被人打了一枪。”
因为被莫名其妙打中一枪，他的手失控扣下了猎枪的扳机。
但好在，他倒地的时候故意偏转了方向。
失控打出去的那一枪，打在了霍剑文不算致命伤的肩部处。
听到关键信息，顾念念忙问。
“裴州，你的意思是，你还没开枪之前就被人打了一枪？”
裴州点头。
顾念念又问：“那你有没有看到袭击你的人到底是谁？”
裴州摇头。
“我没有看到袭击我的人长什么样子，但我看到他的胸前挂着一个……蝴蝶胸针。”
“蝴蝶胸针？”
顾念念喃喃自语，这看起来，像是一个设计好的连环套陷阱。
裴州望着她：“顾念念，中弹昏迷的那段时间，我好像梦到了琳琳。琳琳她说要我好好活着……所以，我想活下去。活着亲手抓到杀害琳琳的凶手。”
顾念念颔首：“放心吧，在我手里，你想死都难。”
听到她这句话，裴州终于安心。
“谢谢你，顾念念。还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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