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等,则在澹台雪的带领下,前往府衙。
...
天策府,太子居所,乃皇城重地,守备森严。
而府内,却好似一处桃花源。
不像寻常达官显贵般的雕栏玉砌,金屋暖,玉炉香。
这里,就好似一处鸟语花香的林地。
遍地草木,翠色迷人。
流水潺潺,清风徐徐。
不见任何人烟,亦没有宫殿楼阁,如无人之境。
而林大庚,则在云烟二女的带领之下,毫无阻拦的便来到了天策府内。
“太子当真是闲情雅致,正如我一般,不喜红尘的喧嚣,偏爱这等安静之所。”
“所谓阳春白雪和者少,知音四海无几人。”
“我与太子殿下,真真是志趣相投啊。”
林大庚摇头晃脑,尽享此境春光无限。
云烟二女不置可否的相视一笑。
不多久,便有一间茅草屋映入眼帘,平凡之极。
粗糙的黄泥墙,以粗木支顶,静静的伫立于一片清澈的小湖前。
湖岸边,一个素布衣衫的男子,一手握着鱼竿,一手提着酒壶,任柔风轻抚,岿然不动,宛如一幅岁月静好的风景画。
“如云(如烟),见过殿下。”
相隔百米,云烟二女便恭恭敬敬的跪坐在地,伏身行礼。
林大庚则微微躬身抱拳,暗暗不爽。
狗太子,就是个装模作样的闷骚之人。
权力欲如此之重,还非得装作这般与世无争的模样,简直就是欲盖弥彰,实属下层。
“林府尹,不知我这天策府如何?”
此时,太子放下鱼竿,转身缓步走来,那张威严的脸上挂着格格不入的温和笑容。
“不知太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林大庚笑道。
“哦?”太子皇甫瑾目露玩味,略显霸道的说道:“本宫,都想听。”
“假话便是,此地宛如仙境,一草一木,皆令人陶醉,不舍离去。”
话出,皇甫瑾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然而,云烟二女却是身子一颤,纷纷暗惊这林大庚怎地突然变了性子,竟敢在太子面前如此放肆。
“那真话呢?”皇甫瑾问道。
“真话便是,仙境也不如殿下这天策府!”
“微臣一来到此地,便心生一股奇特的感觉,竟......竟仿佛像是回到了家中一般,而太子,便如我许久未见的异父异母的亲兄长,与您对视的那一刻,微臣激动的险些落泪,唯恐失态,便一直忍着。”
林大庚抬起手,以袖拭泪。
“......”
算你狠!
云烟二女被林大庚这记马屁打的措手不及。
原来是自己低估了林大庚这厮的厚颜无耻。
“哈哈哈哈!”
皇甫瑾闻言,大笑出声,快步走来,抓起林大庚的双手:“贤弟,竟与我有着相同的感觉,兴许前世,我俩真是兄弟也说不定。”
卧槽!
松手啊。
男男授受不亲。
林大庚哽咽着:“殿下,微臣一到皇城,便第一时间来此,如今一睹殿下真容,微臣死而无憾。”
“不过,在死之前,微臣还需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
皇甫瑾一愣:“任务?”
林大庚拂手一挥,便见草地上多了五百架减配版大庚炮。
“这是殿下令臣赶制的奇具。”
林大庚笑容满面的搓着双手。
“甚好,甚好。”
皇甫瑾随手丢出一枚储物戒指,很是爽快。
林大庚神识一扫,灵石数量无误,笑容顿时愈发灿烂。
“来人!”
皇甫瑾双手一拍。
顿时,从四面八方凭空涌出一支千人金甲卫,气息比起滁王府邗漠率领的那支,更为强大。
他们面无表情的将大庚炮给拉了下去。
而另一侧的林间,竟也出现上百名绝色舞姬,站在一根根纤细的树木枝丫上,翩翩起舞。
在下方,早已摆好宴席,只待宾客入座。
“阵法?”
林大庚暗惊。
还以为这天策府内并无侍卫,敢情这太子阴的很,竟然布置了诸多阵法以隐藏人手,玩的够花的啊。
尤其是这一群绝色舞姬,身体轻盈,舞姿诱人,好似自己能托其于掌上起舞般,令人难以收回视线。
“老爷!”
云烟二女见状,嗲嗲的撒着娇。
“呵呵呵。”
林大庚憨憨一笑。
旋即,太子与林大庚入座,一边赏舞,一边饮酒,倒是颇为享受。
直至酒过三巡,太子平静的说道:“退下!”
话落,这批舞姬纷纷玉足点枝,笑盈盈的隐于树后,之后便如彻底消失一般,感应不到一丝气息。
“竟还是群高手。”
林大庚暗道。
想着,他目光扫向身旁云烟姐妹,不由叹了口气。
这太子不上道啊。
怎么就不送自己几个能打能暖床的女人呢。
“你们,也先退下去吧。”
太子再次开口。
“遵命。”
云烟二女应允,旋即退下,如轻车熟路般,亦是借着隐藏在附近的阵法,消失不见。
见状,林大庚端正了坐姿。
不等皇甫瑾开口,他便一脸严肃的率先出声:“请殿下放心,属下一切都懂,我上任皇城府尹的第一件事,便是竭力将左相弄下台,助太子掌控六部!”
你,你这就懂了?
皇甫瑾微微一愣。
虽然自己想说的,和林大庚所言完全不同,但殊途同归。
唯一没想到的,便是这林大庚还真是志向远大啊。
扳倒左相?
就连他都不敢这么说。
......
感谢大家的订阅。
近来事忙,码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