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地于公子一时无言,于县尉也是想不明白了,难道真的想错了?
就在这时,林姑娘忽然问道:「蝶衣可有回来?」
于夫人闻言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林姑娘这是何意?」
林姑娘笑道:「哦,也没什么,只是蝶衣今早去找过我,说了一些话后就离开了,我看她当时神情忧虑,还有些担心,所以就问问,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蝶衣去找过林姑娘?怎么没告诉自己呢?就在于夫人心思百转之际,蝶衣就从后院过来了,笑着向于县尉等人行了礼,「多谢林姑娘关心,我没什么大碍,适才只是见夫人被衙门的人带走,一时着急才想着去找林姑娘帮忙,如今既然夫人已经没事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于公子闻言道:「谁说她没事了!我一定会找到她谋害我兄长的证据!」说罢甩了甩衣袖,就扬长而去了。
林姑娘看着于公子离去的方向没说话,于县尉也觉得要和老宋再确认一下,便告辞离开了。
等两人走后,于夫人看向迟迟没有动作的林姑娘,说道:「林姑娘不和于县尉一起走吗?」
林姑娘转头笑了笑,「我为何要和于县尉一起走?我们又不是一路的。」
于夫人闻言,眼神略有触动,蝶衣这时说道:「夫人,来者是客,不如请林姑娘进内室一叙?」
于夫人看了看蝶衣,又看了看林姑娘,点头同意了。
林姑娘让流川在外面等着自己,便跟着于夫人和蝶衣一起进了后院内室。
于夫人将下人都支走,等到室内就只剩下林姑娘和蝶衣后,开口道:「林姑娘有话不妨就直说吧。」
林姑娘道:「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于老板是被你们谋害的吧?」
于夫人和蝶衣闻言都愣住,于夫人先开口问道:「没有证据的事,林姑娘可不要胡说。」
林姑娘道:「没有证据?原来如此,你们是料定了衙门找不到证据,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吧?」
于夫人和蝶衣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姑娘道:「其实从一开始来于府的时候,我就有件事情想不明白,那就是于夫人你,明明心里很关心和在乎蝶衣,却总是在外人面前对她冷言冷语。府里的下人都觉得是因为于老板不顾你的阻拦,强行纳了蝶衣为妾,而你出于嫉恨,所以才会对蝶衣如此。可是那日我来于府吊唁,不小心碰翻火盆,当火星意外落在蝶衣身上时,你却是奋不顾身地上去灭火,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双手也被烫伤。如你对蝶衣当真是因于老板而心怀嫉恨,又为何如此舍命相救呢?」
于夫人闻言,强自镇定道:「那不过是我心软,见不得人受伤罢了,换做是旁人,我也一样会如此的。」
林姑娘反道:「是吗?可小环听府里的丫鬟说,夫人平日里对待下人虽然也算和颜悦色,却不会在意她们身上的伤,哪怕是冬日里生了冻疮,衣服也是照洗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