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好事?”
沈江河琢磨了一下,利用自己编版的机会,好好做做文章。
现在由业务员编版,只是暂时的,编辑部迟早把这项工作收回去。
上次郑四海做食品油专题时,他签不回广告,记者苏菲出面才搞定那么多订单,这说明,以记者的名义,拉广告要比单纯的广告业务员要容易,自己得好好筹划一下。
“发财啦?又请吃饭又喝咖啡的。”进入咖啡厅,林西雅看环境不错,就问他。
“今天发了提成。”
“怪不得呢,发了多少?”
“一万多吧。”
“一万多?!”林西雅睁大眼睛,表情有些夸张。
“这算什么,那个老郑,郑四海,这月近四万?”
“四万?!”
“行了,你好好努力吧,不过这行是吃青春饭的,你们女孩子有生育期,可能会对做业务有影响,先奋斗一下,找个人嫁了,就等着相夫教子吧。”
沈江河有点开玩笑,提醒她珍惜机会。
“我才不嫁人呢,我要娶,取个老公!”林西雅抿着嘴,挥着手,那样子有些不可一世。
“女孩子当了业务员,就是个疯子。”沈江河笑了起来。
袁媛说过这句话,包括肖桂花,都还想着娶个高大威猛的小白脸。
“不信你走着瞧。”
“娶个外地人啊?”
“嘿~~~你说的怎么和我妈一样,管他的呢,英俊潇洒,入得厨房下得厅堂就行。”林西雅越说越得意。
“行了,别做梦了,我布置一下,把你手中的客户按照不同类别,把排前五位的挑出来,我们不能头发胡子一把抓了,得抓大放小。”沈江河开始给她布置任务。
“那要怎么做?”
“把自己当做记者,发新闻稿也行,软文也好,给客户一个甜枣,不信,以后就没有广告。”
“记者?会不会违规啊?”
“又不是让你去骗?我们有大把的现成版面可以发稿。”
沈江河的规划,这样需要大半年,或者更快,增加与客户的黏性,想做广告,能想到都市报就行,这样,就会把整个行业带动起来。
但也是个累活。
“我提醒你,广告部不是单纯的职场,而是战场!我们这个行业和其它行业会有交织,你得看紧门户,千万别让人把你辛辛苦苦的成果抢走。”他担心林西雅,这小姑娘简单,给她灌一下迷魂汤就会找不到北。
他可以做到滴水不漏,林西雅就难说了,不然到时候,自己这边引水,她那边放水就难办了。
之前和许建军之间的矛盾,让他警醒,广告部的人越来越多,这种事出现的概率就越大。
广告业务员还有一个德性,就是得寸进尺,一旦退让,覆水难收,那损失就大了。
“沈江河,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给我交代后事呢?你不会辞职吧?”林西雅刚还在认真做事,突然冒出一句。
“你想得美,是不是希望我辞职,然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姑奶奶,你要记住,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沈江河用笔敲了她一下。
“你才是蚂蚱!”
“听不懂人话啊。”
“不过,如果你到时候真得辞职,我会跟着你。”林西雅倾着头,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他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说,心里有些小感动,有时候,一句话都能感到温暖,何况,她还是这么漂亮的本地小女孩。
“你这个累赘,谁要你跟着?!”他调侃了一下。
“好啊,沈江河,你不要看不起人,我迟早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林西雅咬着牙,有些恶狠狠地说。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楚江大厦”的人这个月每人都或多或少的领到了业务提成,大家一致的意见就是换房,租一套大点的房子。
有了钱,就有了隐私。就像夏洛所说,没有钱,连羞耻感都弱了很多。
现在才感到诸多不便,夏洛和郑四海是结了婚的,老婆孩子都在楚江的老家,有时觉得长夜难眠,难免会有些男人生理上的需求,他们两人各自需要单独一个房间,王嘉泽有了女朋友,有时也有些不便。
找房东租一套大一点的房子,这个任务就理所当然地落在了沈江河身上。
大家不想大动干戈搬家,宁老头的房子属于新房,光线好,加上宁老头人也不错,所以,和房东聊聊换房的事就落在了沈江河身上。
去见宁老头,免不了会提到宁安安。
沈江河专门找了看起来不是喝酒的时间去了宁氏祠堂。
见他前来,把这老头乐坏了,赶紧收拾好茶肆,摆出酒来。
“这个点喝酒?”沈江河很是纳闷。
“穗城很多人喝早酒的,从早上可以喝到晚上。”宁老头拿出酒杯开始倒酒。
现在城中村的人特悠闲,天天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等着年底领分红就行,不仅衣食无忧,生活质量比一般人会好得多。
尤其是年轻人,像宁安安这样当老板有点追求的并不多见,四处游手好闲的倒也不少。
在喝酒之前,沈江河赶紧把租房的事说了一下。
宁老头斜眼望着屋顶,想了一下,说有套三房两厅,坐北朝南,房间大,厅也大,家私家电齐全。
“房租嘛,你看着给就行。”宁老头说得一点都不在乎。
“那不行,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不然,我们搬走。”沈江河知道他的意思。
这样说,不是明摆着有自己和宁安安这个因素在嘛,沈江河果断拒绝。
他现在已和宁安安就是见了面只是打打招呼那种关系。
“江河,安安一回来就提及你,她是真上心了,公司的事呢,她也跟我说了,只有你才可以帮她,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宁老头说着有些伤感,一遍又一遍地说宁安安是多么的不容易。
宁安安果真如宁老头所说的那样,沈江河绝对会考虑一下,但他知道,表面上宁安安似乎听宁老头的话,实际上他做不了女儿的主。
“宁叔,我还是不敢高攀啊。”沈江河不想直接拒绝来伤他的心,只有这样应对。
“你喜欢她,她喜欢你就行了,不存在高不高攀的问题。”老头不停地和他碰杯。
沈江河看得出来,他心里不痛快,是在喝闷酒。
“她不容易,你更不容易。我们村说不定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拆迁,安安已经点头,现在就看你了。”
宁老头有点醉了。
他知道宁老头说拆迁意味着什么?好像只要他一点头,就和宁安安变成拆二代似的。
其实,现在城中村成了一个怪圈,村里的姑娘不想嫁出去,嫁了就可能没有分红了。外面的姑娘想嫁到村里来,却无法落户,即使落户,得全村村民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