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羽成看着琼儿，听她继续说下去。
“姐姐们说……第一次会很痛……”琼儿用手缓缓脱去身上洁白的连衣长裙。
白羽成愣愣地看着琼儿的举动，话题似乎转得有些快，让他一时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可是琼儿会乖乖听话，琼儿会好好侍奉白羽成大人的……”
从本质上讲，在妖界是不存在男尊女卑的。
究其原因的话，在妖界以力量和实力决定尊卑贵贱，只要实力强大就有绝对的话语权，就有让弱者甘愿臣服的底气。
在婚配方面，也就自然约定俗成了强者庇护弱者，弱者依附于强者的规则。
好比对于像雪狐一族这样，弱小的女性都会希望自己将来能够嫁给一个实力强大的大妖怪，依附于他们，这样便有了安全的保障，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相应的，她们自然而然地充当起了侍奉的角色，也就是琼儿口中的“好好侍奉大人……”
当然，反之，男性依附于强大的女性也是如此。在妖界，强大的女性妖怪也不是少数，有许多大妖怪帝国的首领，都是女皇。
当她拭去身上的衣物，只剩下纯白色的内衣时，泪水已经开始不听话地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柔亮的黑发之中，衬托出一个娇小、毫无瑕疵的、形同白瓷一般的躯体，那是有着微光缠绕般光滑水嫩肌肤，纤细的身躯。
此时眼前的她已经不是用一个“美”字就可以形容的了。
虽然胸部看上去不是特别丰满，但以流畅利落的曲线所勾勒成形的轻盈身影，就算是最杰出的画家恐怕都没有办法勾勒出如此完美的轮廓。
好美……此刻眼前的场景对白羽成而言，简直是他一生见过的最美的光景。
他已完全被折服，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思考似乎陷入停止状态，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琼儿原本低着头，双手扭扭捏捏地交叉在胸前，但不久便把头抬起来泪眼汪汪地看着白羽成，接着把手放了下去，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
这是一个未经事事的冰清玉洁的少女，对于未知事物呈现出的一种恐惧。
看到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白羽成才突然将思绪拉回，他静静地看着眼前显得有些恐惧而哭泣的女孩儿。
看到她流泪的样子，他会感觉到心疼，同时也为真真切切感受到她内心的纯洁而欣慰。
虽然和她已有了口头上的“媒妁之约”，如今两人也算是名正言顺的情侣，但是白羽成并没有想对她做什么，准确地说来，他并没想马上去将她占为己有。
因为他觉得爱情，似乎应该是通过彼此相处，自然而然地随着时间，达到一种默契的状态。
包括彼此的肌肤之亲，也是在感情不断升温后，自然达到的一种升华状态。而不是刻意要去当成一个固定的仪式。
他们这才刚刚认识，还没彼此相处和了解，虽然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也有好感，但是只是这样就直接……似乎也有点太快了。
总感觉，自己好像在欺负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儿。
而且，“好好侍奉大人”，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感觉。
他希望他们能够成为真正彼此相爱的恋人，在感情中，他们的地位是相等的。
他会竭尽所能去保护她、爱护她，同时，他也希望，她能够发自内心地爱上他、牵挂他，而不是时刻有一种因为依附他就该侍奉他的心理束缚。
沉默了片刻，白羽成缓缓走向琼儿。
当走到她面前时，她胆怯地退了一小步，但是又很快将脚步收回。
她内心应该是很害怕，但白羽成很清楚这种退却并非是对自己的厌恶，而是一个朦胧的女孩儿对未知的事物抱有的一丝恐惧。
此刻的她只是缺乏一种安全感。
琼儿内心在拼命地斗争着，她正努力说服自己去坦然接受未知的事物。
白羽成这样想着，走近她，轻轻地用手为她拭去泪水，温柔地说道：“这么不情愿吗？”
“不，琼儿只是……有点害怕……不过我会努力……”
琼儿泛着泪光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看着白羽成。
紧接着她像突然陷入恐惧般，她怕自己的这种扭扭捏捏的举动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真是好孩子……”白羽成温柔地将手放在琼儿的头上，轻抚了一下，“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做的，至少在你真正爱上我之前……今晚琼儿就安心的睡吧。”
说完白羽成转身缓缓向门外走去。
面对那样的场景，那样一个纯情的少女，没有去占有的欲望是不可能的，白羽成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此时此刻心生的怜爱之情早已将欲望掩埋。
看到她落泪的样子，他会感到心疼。
缓缓离去的白羽成，此时脑海中还不断地浮现着琼儿的一颦一笑，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爱情这种事也从来不在于一时，而在于之后共同走下去的路。
他想要的是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女孩儿，一个能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共度一生的女孩儿。
他真正想要的是她的心，而并非只是肉体上的占有。
来日方长，足够他们去见证彼此和发觉自己的内心，到那个时候，他们便是这世上天造地设的一对，也会是最幸福的一对。
琼儿用泪眼呆呆望着白羽成离去的背影，她不知道此时白羽成心中的想法，还以为自己失态做错了事心中一阵自责，她很害怕自己的行为举止遭到他的厌恶。
可是……他好像很在乎自己的感受……
之前的场景又仿佛出现在她眼前。
那是白羽成从黄鼬士兵手里救下她时说的话，“如果我能保护你，你愿不愿意跟随我？”。
那如同誓言一般的话语一直回荡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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