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成条的衣服和血肉混在一起，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等所有猫发泄完，才开始一点点啃噬女生的肉，吃相很优雅。
撞击声再次传来。
几百只猫同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是在警告，门外顿时没了声音。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前面的，我也是，只能说，活该！这种人不得好死！」
「猫猫这么可爱，为什么要伤害它们？」
「还有那对夫妻，不做好事，最后自家孩子也变成那样，反噬了自己，解气！」
等女生的尸体被清理完，数百只猫魂同时叫一声，消失在卫生间。
季止和谢允那边的大蛇已经消失，所有乘客都老老实实坐在位子上。
好像刚刚有一部分人被蛇吃了只是假象。
唐姜和颜夕回到车厢，也是所有人都在。
她前面的一家四口变成了五口，原本被父母抱着的男孩、女孩，此时和婴儿一起坐在另一侧。
爸爸妈妈坐在另一侧，五人神情都是一样的麻木冷漠。
过道另一边，女生怀中抱着猫，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整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机器人一样。
而她怀中猫的样子不停变幻，像是所有猫的结合体一样，正眯着眼睛享受。
不高兴就咬她一口，女生仿佛感觉不到一般。
唐姜仔细看了一下车厢，没找到能对应上刚刚敲卫生间门的人。
“小姑娘，就你们两个人？”唐姜和颜夕的对面坐了个妇女，正是带了傻儿子的那个。
“嗯。”唐姜冷淡地应了一声。
“你们两个长得可真好看，像天上的仙女似的，阿姨一见你们就很喜欢。”妇女笑着说，脸上一派慈祥的神色，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
唐姜从小到大，不知道被夸过多少次，闻言，冷淡道：“阿姨？您看上去七十多了吧？我妈才四十多岁，这声阿姨我可喊不出来。”
妇女笑容凝固一瞬，低下头。
唐姜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凶光，随后移开目光。
重新抬头的时候，妇女眼中已经有了泪花，“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们一样好看，谁知——”
“奶奶，我们想睡会，您如果要倾诉，我觉得您儿子应该挺想听的，他都回头看了好几眼。”唐姜毫不客气地打断她。
在车上对着陌生人真情流露？还是对着讲话毫不客气的陌生人，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妇女所有话被她堵在了喉头，不上不下，卡得她十分难受。
在唐姜冷淡的眼神中，妇女举起手中的饮料说：“我一见你们就觉得投缘，这个送给你们喝吧。”
“不需要，我从来不喝这种便宜的东西。”
唐姜昂着下巴，小脸上全是高傲，不经意流露出的贵气，看得妇人心头一紧。
随后又有一股无名火窜上来，她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小姑娘。
干脆不看她，直接对颜夕说：“小姑娘，我一看你就和气，这两瓶都给你吧！”
“大妈，姐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们不要你的便宜东西，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你！”颜夕一字一句认真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眼前和善的妇女，总觉得恶心。
妇女自讨了没趣，灰溜溜地拿着东西回去，走之前，还对着两人翻了个白眼。
“装得真像！”颜夕嘀咕。
唐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