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你还有隐瞒，再这样，我们立即收了你的魂！”季止呵斥他。
李强想了一下，自己已经把所有杀人事件都说了，没有什么事了啊！
他抬头，想问问是不是搞错了，却见唐姜看着床上沈凌蕴的人头。
一件被他深藏于心底深处的事，忽然浮现在脑海，顿时让他面如土色。
他不想说出来，却不得不开口。
二十年前，李强帮助凌曜杀了他母亲，激起了自己内心对碎尸的迷恋。
他偷偷用同样的方法杀人，却没有第一次的那种感觉。
当时的他以为是因为没有和凌曜一起。
于是，他编造了一个故事，让凌曜帮他一起杀了一个无辜的特殊职业女性。
没有任何快感的杀人让他觉得索然无味，却又忍不住对下一个人动手。
后来，凌曜喜欢上了自己的病人，两人很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李强知道后，反应很强烈，他坚决不同意凌曜结婚。
这怎么可以？
为了帮他，自己上了瘾，成了不杀人就难受的魔鬼，而将自己拉入深渊的人却站到了阳光下，要去过正常的日子！
不，绝对不行！
所以，李强找到凌曜，恳求他帮自己再杀最后一个人，凌曜同意了。
李强故意在现场留下了证据，凌曜被警方抓住，判处死刑。
他为凌曜可能会对自己的出卖做了万全的准备。
可没有。
他每日活的战战兢兢，生怕下一秒就会有警察过来将他带走。
路上看到穿制服的人，身子都会无意识颤抖。
直到凌曜被枪毙，也没有警察上门。
他才明白，凌曜扛下了所有的罪。
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种愧疚的情绪。
“你们知道吗，这二十年来我没睡过一次好觉，凌曜他总是会到梦里找我，摇着我的肩膀，问我为什么要出卖他——”
“——直到我再次杀人，那天晚上，是我睡的最好的一天晚上，凌曜没来，可我一停止杀人，他就来了，他在用这种方法惩罚我，逼着我不断杀人！他才是罪魁祸首！”
听到他这样的发言，弹幕怒了。
「明明是自己心里有鬼，还推到为你扛下罪名的人身上！」
「凌曜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认识了你这么个丧心病狂的人。」
后面就是一排的心疼凌曜。
“大人，死的那些都是上辈子欠我的吧？我有这种感觉！”李强神色癫狂，脸上没有一丝忏悔之色。
似乎是刚刚的自述，把自己给说服了。
唐姜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半晌，跌坐在一边的宋清全身碎开。
掉落在地上的肉蠕动起来，顺着未开的房门涌了出去。
头和手、脚也飞了出去。
众人跟着出门，碎肉去了二楼，看方向是前往宋清的房间，或者是洗手间。
而头和手、脚落到燃气灶上的大锅中。
刚盖上盖子，香味就飘出来。
一如唐姜之前闻到的那般，香味混着血腥味，让人反胃。
李强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他发誓自己没有动手，但宋清的伤口，和他惯用的刀法造成的切口一模一样。
“鬼，有鬼！”李强双腿发软，撑着沙发想要跑出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他下意识回头，顿时吓的肝胆俱裂。
只见一个碎肉堆成的人形缓缓走下。
身形不像宋清也不像沈凌蕴。
倒像是——
两人的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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