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嫁衣
思绪转动间，夏启在云海中走了一阵，便看到眼前云海分开，显出了一座古朴深邃的玄黄宫殿，屋檐垂下的气流如同一条条真龙，充满尊贵高上的感觉。
殿前朱红色大门紧闭，掩盖住古代之秘，上有三百六十五根金色钉子，匾额竖着，上写着三个意思能直接映入脑海的玄奥文字：
“玉虚宫！”
夏启走到那扇钉着三百六十五根金钉的朱红大门前，运转八九玄功，用力一推——
吱呀之声发出，朱红大门缓缓打开，一股浩荡苍莽的气息从中透出，地火风水躁动，仿佛回到了太古之前的荒莽，天地开辟之始！
夏启深吸一口气，一条回廊映入他眼中，内里一盏盏有风不动的长明之灯照亮幽暗，使得深处明澈，而禁法全部内敛，像在迎接着客人。
他穿过回廊，很快便来到了终点一座大门紧闭着的宝殿处，有匾额“曰”：
“玉清宫！”
夏启靠拢后，玉清宫紧闭的玄黄大门缓缓打开，现出了内中场景，空荡简朴，只得一个个蒲团。
其中一个蒲团上盘腿坐着一人，水合服，扇云冠，脚穿芒鞋，腰系丝绦，容貌清俊秀气，唇红齿白，正是玉虚一脉第三代弟子中的翘楚，封神之战中赫赫有名的造化圆满大神通者，清源妙道真君，杨戬！
他坐在那里，似无处不在，似过去现在将来皆有，不带沧桑，却有岁月流逝的深邃，不露威严，却让人不敢直视。
杨戬看着夏启进来，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微微一笑，指了指面前蒲团，示意他赶紧坐下：“几月不见，你竟然将‘八九玄功’发祥出了这么一条道路，难怪道德师叔祖仍对你关照有加，坐。”
“真君过奖了。”夏启行了一礼，在他面前坐下，恭敬问道：“不知晚辈该如何称呼真君？”
“叫我杨戬或者杨二郎就好。”杨戬随口道，语气洒然，分外让人感到亲切随和，“你能将‘不灭道体’和‘菩提金身’这两条道路的在外景之前就糅合，是发现了这其中暗藏着什么联系吗？”
夏启明白这是杨戬对他的考校，自然不敢马虎，详细答道：“在晚辈的理解中，‘容纳变化’和‘心证菩提’这两条道路一者修身，一者炼心，若能同时修炼的话，并不会引起冲突。
难就难在若走‘不灭道体’道路，需要将真灵化作大道根源，与五脏六腑周身窍穴演绎的诸天融合形成真实之界；
若走‘菩提金身’道路，则需要将真灵化作菩提自性，统御体内由空而显的诸法。
但众所周知，人仙之前真灵暗藏于元神之内，并不外显，只有突破人仙时，元神与法相、肉身彻底融合形成法身，真灵才会‘诞生’外显，所以这条道路对于我等普通人族而言，实乃一条天堑。
而且要想分割真灵，传说以上的掌控入微都只是基础，所以即便是孙悟空这位天生传说的灵明石猴，也是在不灭道体修炼有成之后才开始兼修菩提金身的。
不过恰好晚辈所修的‘元心印’于机缘巧合之下，在开窍阶段便修至了小成，成功练出了一颗最初最古老之心，可以模仿作任何后天之心，象征着智慧与觉悟的菩提心也在其中，于是晚辈便以元心作菩提，通过‘无上正等正觉’提前照见了自身元神中真灵的位置。
得此际遇后，晚辈便尝试在离地焰火旗的帮助下，将藏于元神内的真灵一分为二，一份悬于非空非非空处，主宰内景一切奥妙；
一份融入内景演绎的诸天万界，象征大道根源，同时因为这个过程中部分元神融入了肉身，从而具备了‘菩提金身’和‘不灭道体’两者的神通雏形。”
说到这里，夏启顿了顿，眉心忽地裂开一道缝隙，内里仿佛有一只琉璃竖眼长出：
“初步成功之后，晚辈如今不仅能做到过去所修的诸般武学随性而动，法自然而行，甚至就连原本只能朝一种‘洞天’方向演绎的内景都变成了能随意转化为不同性质功法侧重表现的‘诸天万界’来。
只不过这样一来，晚辈在突破外景前还是得多些花时间衍化那些侧重不同的内景，毕竟衍化的愈多愈详实，这样打下的基础才会更加牢固，日后也就有更大把握修成‘万象归一’。”
杨戬认真听完后，抚掌笑道：“原来如此，象征智慧与觉悟的菩提心同时还能避免元神和真灵被分割后陷入盲目愚痴的危险，而且有离地焰火旗相助，故不会留下什么后患，伱倒是考虑的相当周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