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一样的笑容,谜一样的自若。
赵无极突然喊了一声:“闪开!”
反应快的,早已跑到了几丈外。
反应慢的,直接被场中突然爆发的冲击波炸到了几丈外。
众皆骇然。
弥漫的烟尘之中,无数道金光从天而降。
十七长老沐浴其中,端坐原地,双手合十,朗声诵起经文。
一个巨大的虚影自十七长老矮小的身躯轮廓扩散,愈来愈大,直到接近云端,虚影成形。
竟是一尊道尊金身!
所有人都被这番景象震惊,一时词穷。
唯有龙昊,长大了嘴巴,说了一声“卧槽”。
“无极金身。”
大长老看到十七长老所使的功法。
龙昊没听过这个名字。
但不明觉厉,光听名字就觉得应该很牛逼。
这种程度的爆炸,龙昊自信也可以做到。
只是这货宛如特效一般拉风的感官刺激,龙昊不一定能做到。
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龙昊召唤出了气运金龙。
一条巨大的龙形虚影原地变大,直到和那金身光影同高。
大长老沉声道:“气运之力!”
龙昊刻意让周围的气劲流动的猛烈些,好从气势上压过十七长老。
大喝一声飞身上前。
手中无剑,指尖却有七尺剑芒。
而十七长老的无极金身,也是实打实的道门正宗。
万法归一凝聚的金光圣体。
龙昊一指点在虚影上,感觉就像戳中了砖头。
竟有些微微吃痛。
好在场上光芒万丈,太过耀眼,众人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龙昊一击不中,这才冷静下来,眯起眼睛,仔细观察法相中静坐的十七长老。
为何他一直坐着?
为何这无极金身一动不动?
莫非……
莫非这无极金身不能动?
只是一门超级防御功法?
再看十七长老。
确定是刚刚踏进大悟境的修为。
虽然境界拉胯,但无极金身这门功法倒是真的强。
龙昊收起气息。
干脆盘腿坐在十七长老对面。
光芒顿时消了一半。
众人能够看清场中的情况。
“他怎么坐下来了?”
洛璇玑不解的望向大长老,希望能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长老也没看懂,只能摇摇头。
龙昊冲众人微微一笑:“别着急,再等一会儿。”
十七长老睁开眼睛,看到龙昊。
嘴角抽搐了一下。
就是这一抽搐,无极金身的金身突然闪动。
十七长老连忙闭上眼睛,继续念起经文。
心中却已经开始忐忑。
难道他看穿了无极金身的弱点?
这可如何是好,我维持不了多久的!
所有人都感觉龙昊在装逼。
但是都没有证据。
疑逼无据……
大长老干脆化身旁白,向众人释疑。
“无极金身,以道门真经驱动,合澄明至真之心,化作金身之相,可御世间万法。”
大长老并没有完全说对。
无极金身的奥妙,不仅仅在于绝对防御。
更能根据自身修为,将敌方的攻击十倍乃至百倍的反弹!
加强版荆棘之甲。
这也是为什么武圣境的龙昊只是戳了金身一下,手指就疼痛难当的原因。
因为伤害反弹。
说来好笑。
一个如此卑劣的老不死,竟然练成了澄明至真的道门奥义!
或许他发功的时候比较专心,心无旁骛吧。
但现在不一样了。
十七长老已经很难聚精会神。
感觉到自己被龙昊看穿。
只要龙昊不出手,无极金身便拿他没办法。
而且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气力不支。
那时,自己在龙昊面前,就真的连弟弟都不算了。
十七长老开始焦虑。
脑海中原本滚瓜烂熟的经文也开始卡壳。
金身不停闪烁,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你有本事过来呀!”
十七长老无能狂怒的挤出一句。
龙昊压低声音,尽可能用只有十七长老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就不过去,哎,我就坐这里玩儿,我气死你小王八蛋。”
十七长老明显有些体力不支。
“你要是个男人就光明正大的跟我决斗!”
“哟,激我是吧?”
龙昊一副无耻的样子:“别着急,等会我会如你所愿的。”
轰——
无极金身的金身瞬间消散。
十七长老狂吐二两鲜血。
龙昊终于晃晃悠悠起身,走到不住喘息的十七长老面前。
二话不说,拎起十七长老将他翻了过来。
捡起半截树枝。
像雨点一样噼啪落在他的后庭之上。
十七长老挣扎,奈何龙昊另一只手像铁钳般卡住他的脖颈。
啪—啪—啪,啪啪啪。
龙昊越打越起劲,虎口麻了都浑然不觉。
而十七长老,已经不知何时昏了过去。
所有来无极门应试的人们,均觉不虚此行。
大长见识。
如此简单粗暴的决斗方式,当真闻所未闻。
直接摁着打屁股!
洛璇玑看不下去了,跑上前去劝阻。
“昊哥哥!”
龙昊这才停下手来,轻轻一翻,十七长老从他腿间滚到地上。
那屁股,犹如熟透的蜜桃高高肿起。
无极金身的威力,龙昊已经看到了。
而龙昊暴揍十七长老的情景,赵无极和大长老也看到了。
虽然场面儿戏了一些。
却已经能够说明,外界传言的龙昊境界,是真实的。
当即不约而同的上前。
“把十七长老拖下去!”
大长老走上前,用脚尖把十七长老挑到一旁:“带下去。”
几名弟子上前抬起昏迷的十七长老开。
龙昊趁机装了一波,很是得意。
心满意足,机智如我。
“公子可否移步一叙?”
董氏竟然不顾身旁的赵无极,向龙昊发出邀约。
大长老则是见怪不怪的呵呵一笑:“巧了,老夫也有些事要与门主商量,就不打扰夫人和龙公子了。”
赵无极鄙夷的看了大长老一眼,眼神复杂,似有许多信息。
“烦请带路。”
龙昊在董氏的引领下向山上走去。
洛璇玑和跟在后面,来到一处庭院前,却被告知未经夫人许可,不得入内。
只得气愤的在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