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外击鼓?”
杨秀颇有些意外,这个时辰,竟还有人告状。
“禀大人,赵国公府白茉叶击鼓鸣冤,要状告其父文良侯,殴打其母于氏。”
衙役急匆匆跑了进来,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府尹杨秀也算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人物,一听说女儿要告父亲,也愣了,而且告的还是殴打其母。
“胡闹,这是赵国公府的家事,官府怎么受理。”
杨秀也记得白茉叶,她不就是在中秋宴上忤逆二皇妃的那人?
杨秀可不想惹这个大麻烦。
杨秀迟疑了下,再看看一旁坐着的唐醉,他好像记起来了,这个白茉叶还是战王府的女先生。
“王爷,这白茉叶的案子,卑职该不该接?”
杨秀试探着询问唐醉的口风。
“你是京兆尹的府尹,接不接案子,你说了算。”
唐醉抿了口茶,话语间并没有袒护白茉叶的意思,杨秀心领神会,看样子,这白茉叶就是个普通的女先生。
“去赵国公府,让文良侯把人接回去。”
杨秀摆摆手。
杨秀刚坐定,衙役又折回来了,这一次,脸都白了。
“大人,那于氏母女俩不肯离去,不仅如此,外头还聚集了一群秀才,闹闹嚷嚷,说大人你官官相护,助纣为虐。”
杨秀腾地站了起来,唐醉嘴角勾了勾,他就知道,白茉叶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
京兆尹外,于庆带着一群寒窗苦读的寒门学子,静坐在衙门的石阶上。
“官府无道,官官相护,当官不为民出头,不如回家卖红薯。”
靠着白昙给的药,还有那几本白云的书籍,于庆这个万年不中的老秀才今日结识了不少郁郁不得志的秀才,他们不少人都来自金陵。
听说于庆的姑姑被文良侯打了,那些秀才们个个义愤填膺。
这时,文良侯也被京兆尹的人请到了京兆尹外。
他原本洋洋得意,就等着看白昙和于氏的笑话,可一到京兆尹就见那么多秀才,顿觉情况有些不妙。
“反了反了,你们这些穷酸秀才,是想要造反不成。于庆,你聚众闹事,就不怕官府追究?”
文良侯怒斥着点头的于庆。
“文良侯,你殴打辱骂我姑姑,妄为人也,官府就算要追究,也该追究你。”
于庆粗红着脖子,对文良侯怒目而视。
“于氏,你也反了不成,快跟我回去。”
文良侯气得直跺脚,上前就要拖拽于氏。
“你还敢动手。”
白昙扣住文良侯的手,后者骨头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几名护院想上前阻拦,就见一道黑影冲出。
剑叔就如一座小山,挡在于氏、白昙和文良侯面前。
他蒲扇似的两只大手,左右手轻而易举,就各拎起两名护院,一撞。
砰砰砰——
几名护院顿时眼冒金星,腿脚发软,瘫在地上。
剑叔一回头,两道利刃般的目光,剜在文良侯的脸上。
文良侯只觉得一阵心惊胆战,北竹院的这个傻子,不会一冲动之下,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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